“吕洞宾?他是吕洞宾?”人群中有人低声叫道。
“吕洞宾是谁啊?很有名吗?”有人问道。
“不就是赵老爷家的姑爷么!逃婚那个!”
这样一解释,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吕洞宾不就是之前都要和赵家小姐结婚那个,临上花轿了,却又反悔逃婚那个么?
完了,租子看来还得交了!有佃客心里苦叫道。
“正是在下!”吕洞宾朝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说道,“如今赵府骤然蒙难,血海深仇,不可不报。报仇之事,小子义不容辞。然则赵老爷他们的身后事,还得劳烦七叔公和诸位叔伯多多费心了。”
停顿了一下,黄晓鹏又说道:“如今赵府遭难,仅余……,仅余彩儿一人。赵家之山林田地,便由七叔公和诸位叔伯均分了吧。灰烬之中应该还有一些烧不烂的金银细软,诸位帮忙料理赵府后事时,不妨仔细找上一找。”
最后,黄晓鹏又对七叔公拱手一揖说道:“七叔公,此事还得劳烦您老费心主持一下。”
七叔公锊了一下胡须,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都是赵家一脉,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大家说对吧。”
“应该的,应该的!”立时便有人应和道。有赵府的姑爷做主,将赵府的田产分给了大伙儿,大伙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大伙儿一起动手,都来帮帮忙吧!”七叔公大声招呼道。精壮一点的村民们也顾不得还没烧尽的余烬,纷纷冲进了废墟之中,一边翻找,一边将遇害的赵府人丁抬了出来。
一具一具的,摆在道旁,先是由县里的仵作查验,检查死因,顺便看看有没有还没断气的。然后便有村民或者是衙役用白布将尸体盖住,一具一具的,摆成一排一排的。
彩儿每抬出一具尸体,便会大哭一阵,现在早就在黄晓鹏怀里哭晕了过去。别说彩儿了,就是黄晓鹏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死人。就算是毫不相干的外人见了,也会于心不忍的,更何况还是黄晓鹏认识的人,而且差点就成了一家人了!
黄晓鹏心下越是不忍,对那伙无恶不作的强人便越是憎恶,恨不得立马找到那伙强人,将他们一一毙于流萤剑下!
“有人!有人!这里有人!”废墟中突然传出一阵惊呼。
黄晓鹏身形一闪,百十步远的距离一闪便至。却见几个人正围着一口水井,冲着水井下大声叫喊道:“什么人!快出来!快出来!”
黄晓鹏心中一动,灵识一下就飞了进去,井里的情形一下子就反映在了他脑海之中!“虎子!”黄晓鹏失声叫道,身形一闪,便冲进了水井里,众人只觉着眼前一花,便看见黄晓鹏已经抱着一个小孩,从水井里窜了出来。
“叔叔,叔叔,有恶人,叔叔打恶人!”虎子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搂着黄晓鹏的脖子,痛哭着说道。
黄晓鹏鼻子一酸,强忍着没哭出来,轻轻拍着虎子的后背,低声安慰道:“虎子乖,别怕,恶人已经被打跑了。”声音中还带上了一丝灵力,虎子顿时便觉得安心了许多,搂着黄晓鹏的脖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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