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赶快把钻石还给慧洁阿姨,然后带小丫头去乡下避一避!”她一边念叨着,一边按三竹帮给她的地址,寻找酒店贵宾区的套房。
等等!
言天锦也来了沙巴……那他知不知道慧洁阿姨的事……
梦小雅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答应过莫爸爸,不能将慧洁阿姨的事情透露出去。
甩了甩头,不知不觉来到了套房门口——
她顿了顿,神情忽然有些紧绷。
慧洁阿姨知道言天锦也来沙巴了么?
扬起白。皙的手指,她正想着要不要敲门,突然——
咔嚓。
门从里面打开来。
露出一张性格的男人脸。
梦小雅一愣!
“梦小姐。”秦火显然并不惊讶,他已经认定是主子带梦小姐过来的。只是,他张望了一眼,“主子呢?没和梦小姐一起回来吗?”
“你说啥?”她再次震惊了!瞪着眼看了看秦火的门牌号,又扫了一眼握在手中的地址条,仔细核对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这里是言天锦住的地方?”
秦火这下惊讶了,望着梦小雅,“梦小姐不知道么?”
“老天!”梦小雅不可思议地冷抽一气,“秦火,你是说,言天锦也住这里?”
“也?”秦火挑眉,疑惑,“梦小姐,难不成还有别人住这里么?”
“当然啊!慧洁阿姨……我是说,你主子的妈妈也住这里呀……”梦小雅第一反应便是,原来言天锦和慧洁阿姨终于团聚了,实在是惊喜……先惊再喜……
秦火闷抽一口冷气,瞬即喊了声,“主子!”
言天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走廊处。
双臂环抱,俊脸阴沉得厉害!
瞬间,气氛有些凝滞。
梦小雅只觉得背脊拂过一阵凉意,刚张开嘴的笑容,僵住了!
言天锦眉心紧锁,睁着深幽的瞳眸,朝梦小雅走过来。
浑身上下泛着一股骇人的冷意。
定定地在她面前站住,缓缓吐道——
“看来这两年,你知道了不少事情!”他嘴唇冷抽一下,“也瞒了我不少事情!”
“我没有……”梦小雅反射性地后退一步。
却被他一把桎梏住手腕,猛然往房间里一带!
径直绕过秦火,越过客厅,将她硬生生拖进了卧室,然后——
砰~的一声!
狠狠甩上了房门。
秦火神经跟着一紧。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主子和梦小姐,这算不算在沙巴团聚了?
房内,言天锦将她用力甩进了偌大的chuang上!甩得她晕头转向……
他僵硬的身躯站在边上,眸子狠狠瞪视着她。
“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眸底有着很明显的怒意,还夹杂一丝藏在心底多年的忧伤。
他拼命想要掩饰,却硬生生被她裂开一道口子!
“告诉我,关于她的事,你究竟还知道多少,啊?!”他的嗓音愈发低哑了,似是夹杂一丝低吼!
她扬眸,不经意瞥见他眸眶里那抹浓郁的悲伤,暗暗一惊。
深吸口气,噎嚅道,“我知道得不多……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不多?不多是多少!”他沉着眉,大有追问到底的意思!
“我只知道她是莫爸爸的妻子,她叫于慧洁,她是你每年都会给她过忌日、当她死掉的母亲!”
她回瞪着他,凭什么对她审问犯人一样?她并没有欠他!
他瞳孔一缩,拳头攥得紧紧的,似是隐忍着某股即将喷发的怒火:“她是死了!在她离开的那天,她在我心底就已经死了!那天就是她的忌日!”
“……”她一怔。
被他眸子里骇人的恨意震慑住。
他咬着牙,“可为什么,尽管我每年都给她过忌日,她却偏偏还活得好好的?她凭什么?!”
这一声嘶吼,透着太多的怨恨与伤害。
震得梦小雅哑口无言。
两年前,她和言天锦轰动A城的夺子官司,以云不凡手机里最有利的证据被莫名删掉而败诉,那时,她才知道是云不凡的母亲于慧心所为。
也是那时,梦小雅方知言天锦的母亲叫于慧洁。
她记得,两年前他们那个七天赌局第二日的那晚,他曾将她搂在怀里,跟她说,那晚是他。母。亲的忌日。
她也记得,当年帮他在海边庆生的那晚,他又搂着她,说有个女人答应他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给他庆祝,可那个女人却失约了二十几年。
这种种迹象,以至于她一直以为,言天锦很爱自己的母亲……
可原来,他明知道他。母。亲在世,却偏偏要给她过忌日,仿佛恨不得她早死那般……
“言天锦,你疯了吗?那个是你。妈妈啊!!”
同样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太清楚被儿女仇恨的滋味。
“她扔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跟她的姘头躲在这里二十几年!她配做我母亲吗?!”
他震怒的眼瞳里,染着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