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经一紧,下意识将她搂入更深的怀里……
柔和的海风带着一层层的海浪轻柔的拍打着沙滩,海滩上的男男女女在那抹红霞里尽情嬉戏。
这一刻,他们谁都不再说话。
似是有着共同的默契,不愿意因为过去的伤痛怨念而破坏此刻的美好……
不得不承认,言天锦这一场梦造得相当成功。
就连她都差点迷失其中,无法自拔……
而她的心情,就犹如落日这般,夕阳虽好,却近黄昏。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美好,都随着一个月的期限,在一分一秒消逝。
脑海闪过小丫头稚。嫩的笑脸儿,她心里默默念着——
对不起,言天锦,原谅我还有个小小秘密,不得不瞒你……
*
夜晚。
回到酒店,她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迷蒙中,她忽然感觉有东西在她心口蠕动来蠕动去,轻轻的,痒痒的。
“嗯……”她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挥手拍过去。
啪~。
“咝……”一股抽气声响起。
她反射性地睁开眸眼,伸手拧开灯——
这才看见伏着的竟然是言二货这厮的脑袋!
一阵凉意拂过,凉飕飕的!
“言天锦!你个臭男人竟然偷袭我!”
她赶忙拉紧睡袍,不露半分。
挪开身子不让他靠近。
一副‘防火防盗防言天锦’的表情!
“欢儿……”言天锦睁着魅惑的眸眼,轻喃着,“我想要……”
“不行!”她义正言辞,就算沉溺在他的眷chong里,也绝不代表她不清醒,她不是他的妻!
“我刚刚查过,你已经干净了……”他又朝她挪过去一点。
她往边上退开一点。
脸色一囧,“混蛋,你竟然……”偷查她!而她竟然忘记要垫个卫生棉了……
“欢儿,别抗拒我……”他伸过臂膀,强行将她搂入怀中。
却被她挣扎间,扯痛了伤口,“咝……疼……”
她吓得手一缩,“扯痛你了?”
谁叫他的伤,是替她挡的呢。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他用尽心思揣在怀里呵护的人儿。
她神经一紧,“那你对你的菲儿呢?”
一时间,气氛陡然凝滞。
他下意识地深拧眉头,沉凝着默默看她一眼,“对她,和对你远不一样!”
至少,他连牵菲儿的手的冲。动都没有,更何况是其它的碰触。
她心里苦笑,是啊,对菲儿他是明媒正娶,对她却是偷鸡莫狗的替婚。
“言天锦……”她颤着嗓音,问道,“……跟我那样之后,你还碰过其她女人吗?”
像是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傻,她赶忙又道,“算了,就当我没问……”
说着,她挪开身子,想转身背对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没有!”他几乎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你知道我有洁癖……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味道……你知道我有多想占据你……欢儿,你应该知道……我想爱你……”
他温柔的嗓音,撩着她的神经末梢……
咕咚一下,她防备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冲开了一个缺口——
一寸一寸,怜柔而chong溺。
“……”她被动地闭上眸,心口震动。
尽管知道,他每一次说‘爱’,都是在这样的关头,可她仍是会止不住地沉迷……
这世上,若能有人抗拒爱情,也绝不是她。
自从知晓自己不是梦家的亲生女儿后,她已是一个灵魂没有皈依,心灵没有寄托的人……
能被个人呵护在掌心里,是她二十几年来的渴望。
窗外,沙巴的海浪拍打着岸边。
月牙儿都要准备遮住眼了。
却被一阵尖叫声戛然而止!
“啊啊啊……等!等等……”梦小雅反射性地拧过他厚实的皮肤。
“嗯?”他闷一声,额角布满汗渍。
“不行……不行……”她急忙推开他。
“怎么了?”他郁结,这妮子却突然说不行?
“不行啦!言天锦……”她皱巴着脸,有些难以启齿,结结巴巴道,“我……我那个……来了……”
“啥?”他一愣。
“大姨妈……”她小小声噎嚅。
“除夕那晚不是才来过么!都几天了……”
她别过眼,不敢看他闪着精芒的眸,“……没,没干净……”
果然,鲜红的血,如注……
印染了洁白的被单!
“Shit!”他狠狠低咒一声!瞪了一眼她酡。红的脸颊,忽然,鹰隼的眼瞳一眯,沉声问道,“刚刚来的?”
“……”她眨巴了两下眼,“额……不,不是……”
“真的不是?”他挑了挑眉,唇角勾勒出一丝危险。
她心尖一紧,咬着唇,不吭声。
“该死!”看她的表情,他顿时了然,“你这个女人……”
他气得指节拂过凌。乱的发丝,“你刚刚才来的是不是?这么说,除夕那晚你根本就是骗我的了?!”
墨爷疯了,想起那晚,被警方给逮捕时的狼狈!
“特么……真想掐死你这个女人!”他愤愤地吐出一句。
死死瞪了她三秒,然后起身,得不到疏解,疼痛难耐。
“那个……”她瞳孔瑟缩了一下,“你要去哪里?”
“灭火!”
“喔……”她咬着唇,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忍着,“那啥,我想说,你伤口别进水啊……”
丫才脑子进水!
砰~。
回应她的,是狠狠的一阵摔门声。
言天锦几乎是逃离般的冲进了浴。室。
接着,房间里恢复原有的沉寂……
“扑哧”一声,梦小雅忍俊不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