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迟早要有个了断!火烧‘映’工程只是他为这个游戏揭开了一个序幕,接下来,你我都应该清楚,‘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他不看秦火一眼,语气平静得不起波澜,瞳仁里却闪过一丝清冷的肃杀。
一周了,他带着一双儿子返回A市,将欢儿留在S市已有一周之久。
这周里,他甚至不敢给欢儿去一个电话!
甚至明知道和欢儿替婚的期限,又白白流失了一周的时间,他也隐忍了下来!
为何?
因为他不敢冒险!
不能将危险牵连到欢儿的身上!
不能让那个狂徒找到他真正的弱点!
所以这周,他都尽可能陪在菲儿身旁,并且安排保镖将整个疗养院包围得密不透风。
这一周,寂静得有丝可怕!
“正因为这样,主子您必须要忍耐!起码梦小姐在S市暂时是安全的,也派了保镖暗中保护她,主子您又何必拿自己的安危去赌?敌在暗,我们在明,主子不能冒这个险!”秦火冲上前,拦住了主子的去路。
言天锦面如冠玉的脸庞拂过一丝凄冷,眸光在夜空下划过晶亮的光芒,冷声道:“让开!”
“不!秦火誓死不让主子犯险!”秦火刚毅的脸上写满‘坚决’二字!
“……”言天锦瞪了这死忠的属下两眼,眉心微蹙,语气不惊觉地透出一丝无耐,“我没时间了!我不可能无止境地等下去!火,你该明白我如此焦急的原因!”
他和欢儿的替婚期限,只剩最后一周了。
他没有时间再与那个狂徒无止境地纠缠了!
他必须——
速战速决!
“滚开!”言天锦沉着阴郁的面孔,这次,他望着秦火的眼神愈发冰冷决绝。
“不行!我绝不让开!主子,您这么做有可能是去送死啊!”秦火急红了眼眶,“主子您背负着家族的使命,更何况两位小少爷不能没有您!就算去送死,也是秦火去!”
说罢,秦火ting起脊梁,三两步就朝庭院里,言天锦那辆标志性的车子走去!
言天锦深壑的眸子微眯了眯,并没有阻拦!
紧接着,秦火上了车,‘咻’的一声,在静寂的夜空下,划过一丝尘嚣,快速驶离……
*
言天锦这才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拨出一串陌生的号码,不一会儿,接通了——
“喂……如你所愿,我遣走了我最得力的助手,现在只剩我一个人,接下来,你要我怎么做?”他冰凉的指节不自觉地握紧手机,眸光寒栗,沉默了稍许,“好!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
撂下电话,言天锦冰刀般的面颊绷得死紧,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钻入一辆性能极强的越野车里,瞬即,剑鱼一般驶入无境的黑夜之中,与秦火的车子全然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
在A城的西北角上,有一处荒郊野岭,据说曾是抗战时期的乱葬岗,传闻那里几十年来荒无人烟,每到漆黑的夜里,时常能听见一些悲惨的嚎叫声。
人们都说,那是鬼的声音,是那些曾枉死的亡灵,每每在漆黑寒冷的夜里,发出的阵阵哭声……
言天锦开着车子,缓缓驶入这片漆黑的野岭之中。
阴风拂过丛林,树叶发出瑟瑟的声响。
毛骨悚然。
他将车子停了下来,熄火。
干净漂亮的手指解开西装外套,然后走下车。
从后备箱里抄起一杠铁锹。
寻着车灯的光线,径直走到一块破旧的墓碑面前——
这是一块没有刻名的石碑!
石碑上只凿了一道扭曲的、二战时期极为诡异的纳粹符号!
言天锦鹰隼的黑眸在车灯的映射下,绽放出幽冷的光。
他蹙着眉静默了几秒,随即抡起铁锹,凿进了墓碑前的泥土里,用力挖了起来……
夜风扫过树丛,沙沙作响!
凝冷的空气里流窜着刺骨的阴森。
突然,‘喵’的一声,一只野猫乱窜而过!
言天锦神经一紧,随即挖得更加迅速起来!
不一会儿,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泥土被铁锹一点一点挖出来,逐渐露出墓碑下掩埋的秘密……
就在这一刻,铃——
刺耳的铃声划破夜空,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喂?你特么还想玩什么花样?给老子一次说清楚!”言天锦阴沉的嗓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呵呵呵呵……”对方发出一阵阴森的猖狂的笑声,“怎么,素来优雅冷静的言天锦,竟然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了?这可真不像我认识的言二少啊,呵呵呵……”
“废话少说!有种你就出来干一架!”言天锦咬着牙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