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锦听他这么一说,眉头微微的挑了挑,他当然知道言于峰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他觉得言于峰有些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既然你觉得我这里不干净,那何必还要来这里找这个不自在。”
言天锦说着,从兜里拿出来烟夹,从里面取出一支点燃,显得很悠闲的吸了一口。
本来言于峰想用这句话来激一激言天锦,但是如此看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成效。
他眼珠一转,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到言天锦斜对面,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会议桌上。
然后他低头看着言天锦:“二叔,你当初把我们踢出了言家,而且还失去了言氏的股份。”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又摆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但是我身上流的依旧是言家的血。你可以无情,但是我不能无义。爷爷一手创下的言家基业在风雨飘摇,我作为言家的长子长孙就不能看着不管。”
言天锦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轻笑一声,将剩下来的烟拈在面前的烟灰缸里。
“哼哼……于峰,如果你真的还有言家的血,那也不会借助外人,来牺牲言氏的利益。或许你认为这是打击我的唯一手段,但是我告诉你:与此同时,你也打击了言氏!我现在和言氏是一体的,你最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言天锦说到这里,他站起身子,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言于峰的肩膀,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转身向会议室门口走去,秦火立刻跟了上去。
在言天锦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言于峰:“随你怎么玩,我都会奉陪到底。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别打言氏的主意,不然只会是引火****。”
眼睁睁的看着言天锦仍旧显得很优雅的离开,就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言于峰气得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会议桌上。
然后怒气冲冲的扫视着在场的一群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人:“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言氏是让你们在这里工作的,为言氏挣钱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看笑话的。都给我滚!”
在场的这些人听到这句话,如同是得到了大赦一般,一窝蜂般的涌出了会议室。
哪里是过来开会,这分明就是侄子与叔叔之间上演的一出家族夺产大戏。
言于峰本来是想用言氏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好好的气一气言天锦。但是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不但言天锦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自己却被他死的够呛。
*
与此同时,在言氏集团对面的一栋大厦里,一架望远镜正对着言天锦的办公室。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他目睹了整个言于峰与言天锦叫板的过程。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还是能看出了一些端倪。
当言天锦带着秦火走出办公室之后,他就收起了望远镜。
然后裤兜里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电话拨通后,听筒里响起了一阵的忙音,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喂……”
男人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剩余的部分丢在了地上,用脚将它拈了拈。
然后对着电话说:“师傅,言于峰今天去言氏集团了。”
“哦?哼哼……果然不出所料。他在拿到股权的那一刻还是按耐不住的去了。”在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非常的平淡而自然,低沉的声音显示出他已经年过半百。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显得很华贵大气的办公桌后面的红木转椅上。
他面对着墙壁前的那排书柜,背对着办公桌。
高大的座椅靠背上只能看到他那略显光泽的光头。
他的双手轻轻的搭在扶手上,一手还端着一只木质细腻的海柳木制成的烟斗,从它色泽的光亮度来看,这只名贵的烟斗已经跟随着它主人已经时间不短了。
男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师傅,我现在有些怀疑咱们当初选中言于峰,而不是他的爸爸言飞远是不是正确的。”
烟斗人挑了挑眉毛低沉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男人拿着手机,单手插在裤兜里,在房间里踱着步:“师傅,我看言于峰这个人有些太张扬了,今天我看到他在言天锦的办公室里摆明车马了。”
“呵呵,结果怎么样?”烟斗人听的很有兴趣。
男人皱了皱眉头道:“他当着言氏所有高层的面,挑衅言天锦。但是似乎言天锦对他基本上是视而不见,带着他的那个跟班秦火没和他说两句就离开了。最后就留言于峰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反而他气得还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
说到这里,男人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师傅,你看看言于峰这个样子,这么毛毛躁躁的,能成大事吗?不如我们把他替换成言飞远?”
烟斗人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之所以选择言于峰,就是看中他的毛毛躁躁。”
男人有些不解:“师傅,你的意思……”
“呵呵,我就是要找这样的一个人和言天锦斗,让他像一只苍蝇一样的围在他的身边。他虽然不能实质的把言天锦斗败,但是我要的就是他来扰乱言天锦的信纸。如果找个老谋深算的,那这场戏就没有意思了。”
烟斗人在吸了一口烟之后,把里面的残渣倒在座椅旁边的垃圾桶里。“天泽啊,你也要像言天锦那样,稍安勿躁。他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的。尤其他的背后还有一个言政天。”
一听到言政天的名字,男人轻笑了一声:“师傅,你还不清楚吧,言政天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现在就连说句话都难。而且谁不知道言政天和言天锦他们父子向来不和,他现在还能怎么帮言天锦。”
“天泽,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咱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也不要轻易下任何的结论。”
男人点了点头:“师傅,我明白了。”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扭头又看了一眼对面的言氏集团,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之后,他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本来,菲儿是有礼服的,就是那件曾在和言天锦订婚时候穿的那间‘月光礼服’。
只不过那天,却被言天锦和梦小雅的两个孩子,天天和阳阳给搅合的乱七八糟。
可以说到了最后是以不欢而散而告终了。
这是一段极不愉快的经历,她认为这都是这件‘月光礼服’惹出来的祸端。
因为这件衣是曾经在梦小雅身上穿过的,只不过是言天锦又强行将这件衣服送给自己的而已。
这次和言天锦的正式婚礼上,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婚纱,这样她才能将心里的这根刺剔除掉。
言天锦和秦火已经匆匆忙忙的去了言氏集团,接着又听说未来婆婆宋心钰今天早晨突然感到身体不舒服,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再出来了。
就在她和言天锦大婚的前夕,却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单的去挑选婚纱。
言家的司机老李开着车载着她来到了新都大厦。
菲儿下了车,抬头看着‘新都大厦’四个字,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她还依稀的记得言天锦在这里为她挑选礼服,到最后将梦小雅已经穿在身的衣服硬抢下来给自己。
果然,硬抢来的给自己带来的只有霉运。
她缓步走了进去,橱窗里模特们身上展示的礼服,每一件都显得是那么高雅华贵。
但是似乎哪一件都比不了那件‘月光礼服’。
就在她该挑选那件礼服而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涂满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头。
菲儿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她回过头一看苏映婉带着墨镜,面带笑容站在她的背后。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打了她一下:“你怎么过来都没声音的,想吓死我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苏映婉笑道:“呵呵……吓死你言天锦和谁结婚去啊,是我还是梦小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