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窗中,姜笑依的身形落地之时。不小心扯动了一下身上地伤势,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时空乱流所造成的伤痕,固然把他的整个人,变成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但是伤得他最重的,却是空间和时间凝固之前,一把由席白射出,经过时间加速的柳叶状暗器。
尽管姜笑依,在空间凝固结束之后。闪避得非常及时,但肩膀仍不可避免的被划伤。当然,席白也不好过,姜笑依的刀,还是刺入了他地后心,虽然伤口的深度,还不足十厘米。
总之。这一次交锋的结局,又是两败俱伤。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阿笑,你不是去洗澡么?怎么变成这样子?”沈英雄看着带着面具的少年。从车窗中钻进来。先是为对方浑身血淋淋的样子一楞,但是紧接着,心中的疑惑就豁然而通,瞳孔一缩道:“刚才地元力波动。是你?你到那里去做什么?难不成是去杀席白?等等,伤成这样子、难道说,那席白,竟然也已经突破了金丹入道境!”
若是往日。听到牛角少年只凭着一点点小小的线索,就能推测到这么多,姜笑依必然会拍着沈英雄地头大加赞赏不可。可是今日,戴着银色面具的紫发少年,却盯着手中地月冥刀,脸色阴沉,久久不语。
金丹之后的时间和空间之力交锋,比之数月前,又强了不止数个层次。以月冥长刀现在已经达到极品仙兵的品质,也在那种撞击之下承受不了。两边的刀面,都出现了数道裂纹,已经接近崩溃地边缘。
当然,这点并不是姜笑依所关心的。一路南来之时,他在路途中也用炼妖壶,收了几个混在人群中的妖族。想要修复手中的月冥刀,不过是分分钟地事情,甚至重新制造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
让姜笑依真正在意的,还是席白!那个家伙,竟然也在同时,突破了金丹级别。若是他自己修为的进展,稍差一点,今日很可能就会死在此人之手。还真是一点松懈都不可以!看来,和那人的战争,还远没有到达终止的时刻。
将月冥刀收入掌心之内,交由壶中仙来修复。姜笑依的目中,射出森冷的寒芒。席白修为的进境,让他今日在目睹大战之后,所产生的紧迫感,再添三分,
而即使加上前世,也从没有人,能够带给他这般强烈的危险感觉。无论如何,这个人,他都非除不可!
既然无法凭籍己身的战力,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去,那么就只能借助别的力量!比如说,他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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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车厢顶部,刚才席白和姜笑依的战斗发生处,就在来此探查的修真者,在毫无所得纷纷离去之后不久。却有两人,再次出现在此地。
一名是双手始终拢在袖中,身穿一袭素白色道服的年轻人,正是北辰剑派的仲孙召奴。而另一位,却是一位须发斑白,身形有些佝偻的老者。此时若有任何以为金丹级以上的修真者者,都可轻松察觉此人的修为,已至真人之境。但就是这样一位修为高深的老人,却是神色极为恭敬的垂手站在公孙召奴身后,所行的,竟是仆人之礼。
“福伯,能不能用预言术,回溯当时的情形?”
仲孙召奴脸色阴郁的以神识感应着四周,试图从现场寻找到蛛丝马迹,却全无所得。其实早在感应到这里剧烈元力波动起,他的鼻间,就仿似闻到到一种异常熟悉的味道。那正是他那位生死夙敌所特有。可是来得还是太晚了。由于浮游轨道列车上,那防窥探法阵的阻隔,他足足晚了数秒才赶到现场,这里残余的元力异常现象,早已散尽。
“对不起!少主!”那名叫‘福伯’的老人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能够使用预言术,不过这是在浮游轨道车上,真正的现场,早已经在十几公里之外了,而且当时,地点也是在连续变幻的。想要完整再现那时候的情形,只怕除了预言能力的拥有者之外,再无其他人能够完成。”
“需要预言能力者吗?我明白了。呵呵!倒是忘了,这是在列车上。”
仲孙召奴吐了口气。眉头轻蹙的看着脚下。那是位于列车顶部钢板之上的十几道创痕,在那种级数的战斗中,出现这样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这些创口的表面,却异常的光滑。如果是被刀剑和其他物品所伤,那么创痕两旁必然会出现挤压的现象。但是眼前这些,与其说是被什么东西切开,倒不如是钢板缺少的那一部分,是生生凭空消失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造成那样的创痕?是他吗?也对,即然我已经来了,那么那家伙,又怎么可能不来?可是这场战斗的另外一方,和那人几乎势均力敌的家伙,又是谁了?
无缘无故的,仲孙召奴的脑海内,浮现出那位始终戴着银白色面具少年的画面。五方雏龙之中,除他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