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是可惜呢!好不容易才从笑依学弟那里。争取到这次出战的名额,想不到我们却连动手地机会都还没有,整个皓月行省就已经被基本平定。笑依学弟真不愧是被评价为雏龙的智者,我看他也是明知道此次根本就没有任何危险,才肯让我们加入。”
“可恶啊!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办事处里。躲在家里修炼,总也比现在东奔西跑,却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地好。”
苦笑着摸着下巴,王哲自顾自的发着牢骚。等说了一大推后转过头时,却见旁边的轩辕琴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那双秀眸还是怔怔地看着那个光秃秃地山头。
看着轩辕琴地表情,王哲皱了皱眉,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
平林山顶。
“这局棋,看来是老夫输了!”
公冶仲谋脸色黯然。此时他脚下棋盘上地黑子,虽然还是占据着不少的实地,但是白子的大势已成。粗略一算,黑子反倒输了三目左右。而棋局又临近官子阶段,更无获胜的可能。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以他的棋力,确实已然再无翻盘的希望。与其再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早早的投子认负。
此时离刚才姜笑移翻转天地的那一子不过十余手而已,公冶仲谋脑中却有一种心力交瘁之感。不单单只是为了眼下的棋局,更为了平林山之外,公冶家和天阙门的那盘大棋、
虽然姜笑依刚才所说的那些,还只限于口头,不但未经证实,而且过程太过行险。在正常的情况下,实现它们的可能是少之又少。
然而却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而在公冶仲谋的心底深处,更是布满了阴霾。
眼前这少年,确实把他和公冶定明,乃至整个公冶家族的心理,都猜度得一丝不差。而遇事之后的反应,更是预料得丝丝入扣。
光是这两点,就已经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且不论成功的几率如何,至少这紫发少年的谋略,确实有着实现的可能,
万一一切都如他所料,而意外并没有发生了?
那么公冶家的解体,几乎将成必然。
而且,对方的谋略就真的那么冒险么?他总觉得,事情的真相,绝不会是这么简单。眼前这少年的性格,也绝不会是个喜欢行险之人。
“如此,那么晚辈承让了!”姜笑依笑了笑,手中捏了个法决。脚底棋盘上的黑白两色棋子,顿时尽皆化为飞灰。
待得灰尘随风散尽,紫发少年的目光,再次落在公冶仲谋满是疲惫的脸上。
“前辈,可还要再来一局?”
“不用了,这一局棋,老朽的精力已经无以为继。”公冶仲谋摇了摇头,神色转而异常认真的对面少年的眼睛:“笑依小友,可不可以看在你我棋友的份上,对老夫说句实话。你的把握,到底有多少?”
姜笑依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把握?现在我说了,你就会信?前辈就不怕我是在诓你?”
“我会!”公冶仲谋动也不动,眼神中与其说是认真,倒不如说是执着:“无论小友你现在说什么,老朽到会相信!”
“这样啊!”姜笑依脸上终于透出讶然之色,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眼前的老人后,嘴角突而服气一丝微笑:“那么如果我说,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呢?”
“百分之百吗?”
公冶仲谋仿似一瞬之间老了数十年一般,不但脸上失去了所有光泽,那从来都是挺得笔直的腰背,如今看来,竟有些微驼。然而不过短短数秒钟的功夫,生命力就再次回到了他体内,公冶仲谋的眸子里,也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我相信你!不过我现在,还有挽回这一切的机会不是么?”
“很遗憾!”姜笑依郑而重之的摇了摇头,紫色的瞳孔中,一如公冶仲谋先前一般,满是认真:“这个机会,你没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