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佛,我亲爱的弟弟。你应该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没有办法将国王的位子交给一个向你这样粗鲁野蛮的人。你必须明白,国王不是谁都能够当的。”
“我坚信这点罗伯特哥哥,不过正如我相信你所说的话一样,我也坚信着父亲的选择是伟大而又正确的。毕竟比起一个从小就喜欢使用阴谋诡计的没有丝毫荣誉可言的人来说,向我这种凭借真功夫在战场混迹十年杀出来的功勋更加实在。“
坐在对面的男人,他的身材短小粗壮,大腹便便,穿着华丽,时尚流行。尽管人性格粗暴,但是他仍留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发型中分一直披到脸上,这样就可以遮住他已经微秃的前额,在他红色,易怒的脸上,有一双变色眼。皮肤上则微有雀斑。
罗伯特身后的骑士们一听这话,顿时纷纷怒目而视,他们双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敌视,将侮辱了他们主人的胡佛死死盯住的同时黑暗中隐隐传来刀剑出窍的声响。
这些忠肝义胆的骑士们在他们眼中主君受辱,自当以敌人的鲜血洗刷。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对方究竟是谁,只要对方不是他们举剑发誓效忠的主君,那么纵然是一朝国王在面对外人的亲卫骑士时也会小心谨慎,特别是在面对他国骑士的时候。
“大胆——!!”
一声爆呵从胡佛身后的亲卫兵中传来,胡佛的骑士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近身侍卫却是整个王国贵族当中数一数二的精锐,即使是常年习武的骑士面对这些精锐的侍卫们稍有不慎就会落得惨败而归。
亲卫军们一见对面的骑士有着拔剑的异动,纷纷怒喝出声!
几乎是一瞬间,大厅里双边所有骑士同时拔出武器,只听一阵整齐的“哗啦啦”声,双方侍卫和骑士同时冲到桌面前,各自用身躯将主君护在身后,彼此瞪着血红的眼瞳怒视对面。
“大主教阁下清退后!”两名宗教骑士一左一右架起位子上的大主教往后退去。
尽管知道双方不会伤害到教廷的人员,但是随行而来的圣骑士们还是尽职的把大主教护在了身后。然后,他们就冷眼旁观着身处战场风暴中心的两方势力。
大主教也是脸色一阵惨白,他压根没想到胡佛与长子罗伯特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僵化,只是一句口头上的争端就会引来彼此的刀剑相对,实在是难以想象万一日后胡佛成为英格兰国王,而罗伯特继承了诺曼底公爵的称号,双方会不会直接派兵一战?
场中,胡佛和罗伯特彼此眼神阴冷的看着对方,他们的眼神里完全没有兄弟之间的情义,只有赤裸裸的杀意。为了争夺英格兰的王位,罗伯特费尽心机讨好诺曼王,可是不论他投入多少心思和财力,诺曼王始终只喜欢像他一样能征善战的胡佛,而对于罗伯特的殷勤并无太大感触。
每每想到这里,罗伯特对胡佛的敌视和恨意就加深一分。随着时间流逝,十五年过去了如今已经年入三旬的罗伯特对胡佛早已经没有兄弟之情。他的目标正如他阴冷的目光一样,自始至终都是在盯着英格兰国王的王座。
罗伯特看着胡佛冷冷的说道:“我乃诺曼王的正统血脉继承人,是诺曼王的第一子同时也是英格兰王朝的法定继承人之一,我作为长子理所应当成为英格兰的国王!”
昏暗的等过照耀着胡佛那张冷漠的脸,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就凭你这个几十年来呆在诺曼底,只知道在背后捅刀子的小人物来继承王位?哈哈哈哈哈,没有比这个更加令人愉快的笑话了。你的自大和自以为是,简直就像你在床上的本事一样,只能看着却毫无作用!”
罗伯特冷眼扫视着胡佛,就凭这几句话妄图激怒他?别开玩笑了,如果罗伯特也像他这个弟弟一样如此善怒的话,早在法兰西的时候他就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混蛋们给扒光了。
大手一挥,罗伯特转过头冲着已经咆哮着妄图冲上来的骑士们冷喝道:“谁都不准动!这里乃是王所栖息的之地,你们谁敢乱来就等同把我推向与诺曼王敌对的位子上!都给我收起刀剑滚回去安静的呆着!”
罗伯特的骑士们纵然满脸愤愤不平的表情,但还是遵循了罗伯特的命令。一阵刀剑收鞘的声音响起,这些来自诺曼底的法国骑士们满脸阴森的盯着对面的人,除此以外也没有别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