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复一日,一个月又一个月。
自己终于承受住了考验,所有的历练都变得轻松起来。
成果也比自己预料中的好一些,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劲,“霸王枪法”也熟练了很多。
心性得到了磨练,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今后的事情就都随缘吧。
坐在山顶的我看着日落,火红的太阳暗淡下去,山下已经昏暗了。
沉静地想着今后的一些事,微风透过衣物侵入皮肤,身子颤了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起身往回走。
夜深了,该回家了。
明早还要早起喂“雪痕”呢,想到这儿,嘴角不由地浮现出一抹微笑。
就在于吉给我定下目标后的几天,又给我安排了一个美差——喂马。
刚开始我自然是不愿意,我可是天才中的超级天才,霸主中的无敌霸主,(作者:蠢材中的佼佼者,自恋王,哈哈哈。)居然让我去当一个马夫,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吉跟我说:“这可是锻炼你耐力的好机会,可以磨练你的耐性,你不去也可以,我可以换个任务给你去执行。”
我连忙摇头:“就这个了,师父您的好意我怎么能拒绝呢,对吧,师父。”
于吉笑着道:“那就好。”
如果我拒绝的话,等待我的就是地狱,我似乎看见了无垠地狱在向我招手。
第二天清早,于吉带我到后院我一直未去过的马棚。
让我惊奇的是于吉让我喂的是当日于吉检到我时所乘坐的马——“雪痕”。
雪痕实在是太漂亮了,全身雪白,没有一丝的杂毛,除了它的眼睛是几黑色,这就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于吉就给他取名为“雪痕”。
我想摸摸它,哪想到这马开始还很倔,不让我摸,还冲着我大叫。
于吉摸着雪痕道:“这马丝毫不逊于千里马和汉血宝马,不过凡是好马都是通灵性的,你要先和它好好相处,知道了吗?”
“哦。”
于是我成了地地道的马夫,每天早上一大早天还没两就要起chuang喂马,一日有一日,雪痕的感情跟我越来越好,搞得雪痕都不吃我的马,气得于吉是哇哇大叫,这倒是让我很高兴的一件事情。
现在我每天也要摸摸雪痕那洁白的毛发,不然每天心里都痒痒的。
最终我的生命还迎来了最残酷的挑战。
晚饭期间,于吉一直板着脸坐在那儿,我很疑惑,我有什么地方惹他生气了吗?仔细想一想,似乎没有啊。
“清风,嗯……我……你……”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直视着他道:“师父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
“清风啊!你在这儿修行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接着勾了勾手指,“恩,差不多有十六年了吧。”
“是啊,岁月如流水,转眼已是十六年,自己的胡子和头发也已经全白了。”
我笑着道:“师父您怎么会老呢?看看您这样,这么年轻,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兄弟呢?如果你老了,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老人了。”
于吉摸着自己的胡子,乐道:“你这个马屁精啊。”刚才的忧伤也冲淡了不少。
“呵呵,师父,我可说的是实话。”说罢,夹了一块豆腐往嘴里塞,嗯,ting好吃的。
看着于吉面前纹丝不动的饭菜,我不禁问道:“师父,你怎么还不吃呢?再等会儿可都冷了。”
于吉轻叹了口气,“清风,你在这儿学艺已经十六年,而我该传授你的都已传授完了,你也是时候下山了。”
咀嚼食物的嘴ba,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下山,似曾熟悉却又遥远的一个词,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提过这个词了,久得我都快要淡忘了。
“师父,你是说我可以下山了。”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于吉点了点头,为什么自己心中没有一丝喜悦,下山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自己可以施展抱负,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甚至还可以学习仙术了,为何有些失落。
抬头看了看这间草舍,再看了看已苍老的于吉,我明白了是不舍,太多太多的不舍。这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六年的师父,一切一切都将成为记忆中的一部分。
“怎么?要下山了,还不高兴。”于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