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兵那边眼见折损一员大将,如何不怒,当即冲出两名将领,一持大刀一持枪,典韦早已经隐忍多时了,当下立即冲出,赵云也纵马冲向前去,典韦和赵云皆是三国中鼎鼎有名的大将,又岂是区区两名黄巾贼寇所能够抵抗,短短的几回合的交锋,典韦一戟砸破了对方的脑袋,赵云的望月枪划过了对方的咽喉。
对方将领的人数顿时大减,对方的军心此时也变得胆怯起来,一些黄巾兵都在不自主的后退,我将灭世长qiang高高举起,狠狠地往下一划,高声喝道:“冲啊!”我的人马大吼着向前涌去,不到一刻的时间,双方的人马迅速混拢在一起,展开厮杀。
典韦和赵云早已经冲进了对方的阵群中不见了踪影,我骑着雪痕也飞快地冲进敌方的阵容中,灭世长qiang所到之处,皆染上一片鲜血。此刻的我只知道机械化地ShaLu和抵挡不断冲来的攻击,身上的战袍渐渐变成血红色,我不知道灭世长qiang刺倒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枪尖划过了多少人的脖子,更加不知道我自己曾与死亡是多么的近,只知道,要活下去,就杀吧。
这一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杀人杀得最多的,原本心中对于弱者的同情和怜悯在敌人的进攻下化为了乌有,在乱世之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狠,就必须杀掉所有想要杀自己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王者大道,必定也注定了要踏过无数的骸骨。
不知不觉中,黄巾兵已经被我们杀退了,这一战不知打了多久,午后的太阳已经慢慢向西倾斜,我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两只手臂已经在不自觉的颤抖,“呼、呼”地大口喘气,身上的汗水连同身上四周的血液味混杂在一起,充斥着鼻腔之中,让喉咙觉得越发干涩。
大地上,凌乱地摆着各种污皱的旗帜以及残破的兵器、马匹,但更多的却是残肢断臂和摆着各种姿势的死尸,他们静静地躺在地上,只有身上的衣物偶尔随轻风而动。
我默默地下马,提着长qiang缓步在死尸堆中走着,眼中没有害怕、伤心和难过,甚至说没有一丝感情波动,黏稠的血腥味在这片空间内轻轻游荡,一些血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由鲜红变成浓黑色,成为这片大地上不可抹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