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艳红对衣服功能的描述后,张铮说道:“老婆说的的确没错,但古往今来,对于柳下惠的传说,人们只是专注于‘御寒’这个方面了,而‘遮羞’的作用则被人们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忽视了。 ”
李艳红说道:“本来就是御寒吗,哪来的遮羞?”
张铮说道:“虽然两千多年来,绝大多数的人的观点,是柳下惠为女子取暖御寒,但还是有人不信这个邪,人家经过细致的考证后,得出了一个和众多文史资料记载不同的结论。”
“什么结论?快说来听听。”
张铮说道:“据鲁国一名复姓弓长,名叫金争的人考证,柳下惠独自远游,住在都城门外的客栈,正在寂寞无聊之际,忽有女子来投宿,该女子并非良家妇女,因此,两人心照不宣,便在衣服的遮掩下进行了媾合。由此可见,柳下惠并非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东西。”
“啊!不会吧?孟子老先生将他与伯夷、伊尹、孔子相提并论,并尊崇为古时四大圣贤,他怎么会是这种道貌岸然,男盗女娼的家伙呢?”李艳红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与她原来所接受的知识差别太大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但直到元明时期才真正出现所谓的‘坐怀不乱’的说法,为何1700多年间,没有这样的传说和记载呢?元明时期的这些文人,又是怎样知道1700多年前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呢?答案只有一个,这个故事是他们杜撰的。”张铮说道。
“你说的有点道理,我们掌握的关于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知识就是从元代胡炳文所著的《纯正蒙求》一书中来的,其他人,包括孟子提及柳下惠这段公案时,也用了很不肯定的语气,说明在这之前,人们对柳下惠的所作所为是有所怀疑的。”听了张大官人的解释后,李艳红对原来的知识开始动摇了。
“其实,他们连自己的编的故事,都是很难自圆其说的。”张铮说道。
“哦,他们怎么自圆其说了?”艳红问道。
“假使真有这坐怀不乱的事情,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是谁传出来的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女子说的,但是,这可能吗?一个良家女子不但大大方方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过了一夜,还惟恐天下不知,到处大肆宣扬?二是柳下惠自己说的,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柳老夫子也太无耻了,这不是要败坏人家女子的名节吗?李姐,老公分析的有道理吗?”张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