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是那位老大哥呀,他的身体那么好,医道那么高,怎么那么早就驾鹤西去了呢?”李老吃惊的说道。
丁老说道:“李老,虽然张老先生的医道非常高明,身体也很好,但再好的医道和身体,也架不住累呀?刚才哪位姑娘说的很对,三年灾害期间,病人有多么多,你我都是知道的,他那时又没有组织的支持,完全是一个人接诊,他有多累,不用脑子,用脚就可以知道了。”
“我的老寒腿,还是用了他泡得药酒后才好的。唉,一代名医,就这么走了,实在太可惜了。”李老不住地摇着头叹息道。
“唉,说起来,他的仙去与我还是有关的,每当想起这件事来,我还是非常内疚的。”丁老非常自责地说道。
“哦,丁老,老先生的事情怎么会与你有关呢?”邹家栋问道。
“是呀,老先生明明是在老家积劳成疾去世的,怎么会与丁老您有关呢?”交通部长曾盛说道。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了,你们还记得中央开展的反右运动吗?”丁老问道。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1957年由主席倡导,由中央直接领导的那场声势浩大的反对资产阶级右派的政治运动吗?”王老说道。
丁老说道:“没错,就是那场运动。唉,那场运动的初衷本来是好的,但由于中央对国内阶级斗争形势估计得过于严重,便改变了‘在党内进行整风运动’的初衷,以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形式,在全国开展了一场群众性政治运动,致使反右运动被严重扩大化,导致一大批忠贞党员、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朋友被错划为右派分子。那场运动给党和国家造成了严重损失,教训实在太深刻了。”
“难道那场运动也波及到了张老先生?”邹家栋问道。
丁老说道:“你说的没错,他当时被划作右派,赶回老家去了。”
“丁老,那场反右运动是中央作出的决定,与你何干吗?你大可不必太内疚了。”邹家栋说道。
丁老说道:“谁说与我没有关系了?我当时作为中央委员会总书记,反右办的主任,负责主持反右工作,你说反右扩大化能与我没有关系吗?不但有关系,而关系大了。”
“张老先生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医学权威而已,他怎么也会被划为右派呢?”邹家栋问道。
丁老说道:“其实,他不过是为我国著名公共卫生学家,近代卫生防疫事业奠基者之一的金保善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但在那个反右扩大化的时期,为右派说话肯定是要被打成右派的,所以,张老先生头上的这顶帽子就这么被戴上了。不过,他能够回到家乡进行自我改造,比起那些被发配到边远艰苦地区被监督改造的人,他的结局算是比较好的了。”
“他为什么会受到这种特殊待遇呢?”邹家栋继续问道。
丁老说道:“当然是因为李老和一些老同志在其中起得作用了。”
李老继续问道:“丁老,马老刚才说小张是张老先生的孙子,这是真的吗?”
丁老道:“他说的没错,我的情报也显示,小张的确是张东民老先生的孙子。”
“哦,这么说,我和小张曾经见过一面了。”李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