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秦慕修看着他,内心就能生出一股宁静。
想不起过去,他也不想前进,他想和盲僧一样,就这样静止下来。
至于为何要静止,他也不知道。
冥冥中,他觉得他的过去,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现在跟她走散了。
所以,他要静止下来,等她来找自己。
盲僧就在这时睁开双眼,灰白的眼珠子转了转,多少有些可怖。
秦慕修倒不觉得,他开口问道,“大师这几日过得怎么样?”
盲僧笑道,“日复一日,循环往复而已,倒是施主,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进展?”秦慕修参不透他的禅语。
盲僧见他一脸茫然,笑了笑,“回吧施主,这侯府虽小,却也是一方天地,多转转,都走走,何必总是困囿于一屋之中?转一转,或许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人,也不一定呢?”
秦慕修觉得盲僧又在故作高深。
他虽然失忆,但在侯府这么久,早就知道了:
这侯府就是一座樊笼,他是被折了翅膀的鹰,被困在这里了。
在笼子里,能看到什么想见的人?
更何况,他也没有什么想见的人。
从前想不起,眼前的人,每个他都讨厌。
不过今日头没有那么痛,他确实也想走走,总是在屋中待着,整个人都颓废得不堪。
花园就那么点大,他没兴趣逛。
好像有什么你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一般,不知不觉的,他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院门是开着的,一个清理绝俗的年轻女子,正坐在椅子上,低头认真地拨弄着什么。
定睛一看,是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