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微微一愣,她虽然不及那些玲珑剔透的女子,倒也没笨到看不懂人家的脸色。
蔺太太之前急切切找她,要说的肯定不是这话。
不知什么原因,蔺太太似乎改变了主意。
赵锦儿很想问,看到蔺太太那张严肃的脸,又不敢问。
吃完饭,蔺太太就借口疲累要歇午觉,委婉的跟赵锦儿下了逐客令。
赵锦儿也不是个死皮赖脸的性子,与蔺太太道了别,就抱着妙妙走了。
看着两人背影,蔺太太摇摇头,“可惜了。”
锄药不解的问道,“太太不是说赵娘子的手艺好,做的那些小儿丸药很有市场,可以跟她合作开发出来,拿到各家药铺卖么,怎么一顿饭吃下来,只字未提?”
蔺太太叹口气,“是我一时起意,没想到这些乡下女子的实际处境。”
“怎么说?还请太太赐教。”锄药一头雾水。
“这孩子是个有悟性的,要是投在我肚子里,怕是比我家那四个不争气的都能干,只可惜时运不济,生在农家不说,还早早的嫁为人妻,这小年纪就有了孩子,孩子这玩意儿,有一个就能有两个,有两个就能生三个。她这大好年华,接下来只会接二连三的生孩子、养孩子,困囿于柴米油盐屎尿屁,几年就困傻了,哪里还有心思钻研?”
锄药一想也是,他出身农家,家中老母、婶娘、嫂嫂、姐妹们,做姑娘时哪个也都是鲜活聪慧的,一旦嫁人,被生活磋磨几年,就变成个粗俗愚笨的妇人。
再说赵锦儿也是一头雾水的出了宝祥楼的大门,想破头也想不到蔺太太原本到底要找她说什么。
浑浑噩噩走到栓驴大哥的树边,还是妙妙提醒道,“三婶,咱们的车车呢?”
赵锦儿定睛一看,驴车果然不见了!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天!我的驴车呢!”
可巧边上一个货郎挑子,摊主好心道,“你大概是绳儿没拴紧,驴子跑了,朝那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