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郝师爷把蒲兰彬叫了出来。
秦慕修嘴角噙着笑意,低声道,“看吧,都是纸老虎。”
赵锦儿惊呆,“刚刚不是一个个都恨不得找郡守大人打架吗?”
“县官不如现管,在人家的地头上谋营生,这些老狐狸敢得罪郡守?”
接下来的事儿,才叫赵锦儿惊掉下巴呢。
只见黄大夫第一个挂上笑脸,十步外就拱着手朝蒲兰彬作揖,“早就听闻咱们的新任郡守大人年轻有为,今日一看,传闻不虚啊!”
蒲兰彬早把刚才的事儿瞧得明明白白,黄大夫背地里埋汰他的那些话儿,也都听见了。
但他罔若未闻似的,对黄大夫拱手笑了笑,“承蒙诸位杏林圣手不弃,肯来这里为这些贫苦百姓治病,晚辈先替村民们谢过诸位老师了!”
俗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几个原本肚子里有些抱怨的大夫,一来见黄大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二来见蒲兰彬这般客气,哪好再抱怨什么,也都拱拱手。
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么叫蒲兰彬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
秦慕修在旁做壁上观。
蒲兰彬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扭头看他一眼,只觉浑身不痛快:
那是什么眼神啊,怎么有点、有点像老母亲给自家闺女相看女婿似的!
这乡野小子,哪来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
他哪里知道,秦慕修这又是在替木易相看肱股之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