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六。
新的合作对象是一个顶级alha。
就和城决一样。
据说合作对象以前有躁郁症,脾气不太好,甚至一度差点疯掉。
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便就治愈了。
新合作对象非常挑剔,而且压迫感极强。
谈合作的整个过程中,上司战战兢兢,精神紧绷,全程不敢放松。
桥上愚也同样如此。
合同谈了整整五天才终于拿下。
合同终于签下的当天,上司长舒了口气,终于可以放松身心。
桥上愚亦同样如此。
合同签下的当天,桥上愚有幸见到了这位极度挑剔的新合作对象的伴侣。
他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beta。
而且更令桥上愚惊讶的是,这整整五天里,脸上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笑容,冷酷至极的合作对象,在伴侣一经出现之后,便瞬间变换了表情。
强大独立又高傲的alha完全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变得粘人又爱笑。
虽然他的那位伴侣并不太爱笑,而且也似乎不太喜欢在旁人面前和alha表现的过于亲密,但两人之间的甜蜜气氛,却是遮也遮不住。
桥上愚看着合作对象和他的那位beta伴侣,心下满是艳羡。
等到以后他和城决结婚了……
也会这样甜蜜吗?
桥上愚眼帘低垂,默默地想着。
合同签下,桥上愚和上司便也不需要继续在a市多留。
在酒店又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他和上司一同乘上了飞回s市的飞机。
桥上愚心里仍惦记着回家看看母亲的事情,于是在飞机上,他特地试探性的询问上司,问上司,他下周六应该不会再去出差了吧。
在得到上司肯定的答案之后,他这才放了心。
……
三天后。
周六。
因为打算要给母亲一个惊喜,所以桥上愚没有提前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他今天准备回去。
早上八点,桥上愚早早地起床更衣,进卫生间洗漱。
站在卫生间里的洗漱台前,他望着镜中自己的脸,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无比期待的傻笑。
到时候母亲见到他突然回家,一定会吓一跳,然后惊喜无比。
一想到那个画面,桥上愚的心下便无比期待。
正在卫生间里心情愉悦的洗漱间,突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他个人专用号码的特设铃声。
但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母亲和城决。
而城决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所以,是母亲打过来的吗?
桥上愚如此心想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低头朝手机屏幕看去。
看向手机屏幕,他愣住。
……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
是谁?
他她怎么会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还是说……是诈骗电话?
可是他已经下载了反诈a了啊。
怎么还会接到诈骗电话?
桥上愚纳闷的心想着,迟疑地将电话接通。
“喂……请问你是?”
电话里,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冷漠的出声命令道。
“下楼。”
桥上愚一怔,猝不及防。
是郝今茜的声音。
郝今茜是城决的亲妹妹。
也是一个alha。
不过她随母亲姓,而城决随父亲姓。
但是……她是怎么会有他的号码的?
桥上愚心下疑惑,下意识出声询问,“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但对方压根不给他提问的机会,粗暴将他打断,不耐烦的丢出一句,“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说罢,直接二话不说,将电话挂断。
桥上愚站在卫生间内,望着手中的手机,表情茫然。
如果说城决冷的像一块冰,毫无温度,那么他的妹妹郝今茜,就火爆的像一个炸药了。
郝今茜脾气不好,耐性更不好。
和城决相比,简直就是两个反差极大的对比。
生怕惹怒郝今茜,桥上愚迅速的洗漱完毕,然后在玄关处慌张的换上鞋,连忙出了门。
乘坐电梯下楼,刚出小区,一抬头,一辆无比醒目显眼的红色跑车便映入桥上愚的眼帘。
他望着跑车的方向,不太确定跑车的主人是不是郝今茜,于是表情踌躇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犹疑不定。
见桥上愚站在原地迟迟不动,郝今茜黑着脸,不耐烦的降下车窗。
“桥上愚,你是在那罚站是吗?”郝今茜冷冷的嘲讽道。
桥上愚循声抬头,朝跑车的方向望了过去。
下一秒,郝今茜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城决容貌出众,郝今茜身为他同血缘的亲妹妹,样貌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只见郝今茜的脖子上,戴着她身为alha在外出行时,必须所要戴上的信息素隔绝项圈,在她的脸上,则戴着一个几乎有她半张脸大小的方框墨镜,方框墨镜的边缘,一个烫金色的奢侈品logo清晰可见。
她的嘴上涂着鲜艳似血的红唇,就如她异常火爆的脾气那样一般,热烈瞩目。
此刻,她正坐在驾驶位上,唇角上翘,对着桥上愚露出了一个十足的嘲讽不屑的嗤笑。
郝今茜一贯看不起他。
即便是他在两周后就要同城决举行订婚仪式了,她也依旧看不起他。
郝今茜出身于城家,样貌出众,成绩优异,追求者众多,瞧不起桥上愚一个家世平平,样貌也平平无奇的beta也实属正常。
桥上愚能够理解她。
就像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那样,他没有那个底气,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能去改变郝今茜对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