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姐!妈说她可以去找工作!”妹妹推拒着,十分坚持,有些短的衣袖盖不住手肘,推搡间露出一段青紫的臂。
“妹妹,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拉过妹妹的手,妹妹却一阵吃痛,缩了回去,拉长衣袖盖了起来。
“没事,是不小心摔的。”
那分明是鞭打而成的伤!
温尔雅复将她的身体搂过来,才发现身上无处不是斑斑伤痕。“妹妹,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姐呀。”
她急急大喊,妹妹哭出声来,委屈的模样令人一阵心痛。
“我……我……没事……只要……妈妈……心情可以……好一点儿……”
“这些是妈妈打的?”
她的脑袋轰轰地响了起来,根本不敢相信向来温和的妈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为什么会打你?”
“她……说我……不听话……老提你……和爸爸……”
委屈全盘倾泄,妹妹泣不成声,温尔雅心疼地搂紧她小小的身体,只能连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怜的妹妹,因为思念而遭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温尔雅的心哪一个痛字了得!
哭够了的妹妹抬起头来,抹掉眼泪,又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孩子。“姐,我不疼,真的,一点儿都不疼,只要妈妈能好受一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尔芯,我的傻妹妹。”
温尔雅真恨不能为她承担了所有的痛。
“家里现在生活这么困难,妈妈又不用我的钱,你们该怎么过呀。”
担忧起她们的生活,妹妹却显得坚强很多。
“妈妈和我从新房子里搬出来了,妈妈决定把房子卖掉,偿还掉你欠别人的钱。”
“卖房?”
“嗯,她已经到各个地产公司挂了出售的信息,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买了。”
“可是房子……”就算卖掉也无法让她离开北沉呀。
温尔雅的眉头皱在一起,满是担忧。
“妈妈的身体呢?”
“最近老咳嗽,也不肯去医院看,还说要去找工作。”
小脸再次垮下来,带着别于年龄的成熟与焦虑。
这怎么行?
温尔雅多想回家劝劝妈妈,可她现在根本不见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姐,要不你写封信劝劝妈吧。”妹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温尔雅提笔为母亲写了一封信,叫妹妹带回去。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到,希望妈妈可以改变想法。”
妹妹与她招手作别,温尔雅的心酸酸涩涩的,相当不是滋味。
北沉最近每晚都会回来,为生孩子的大业而卖力。温尔雅全力配合,再不敢有别的想法。
只是,想起妈妈和妹妹的处境,又忍不住叹息起来。
埋于体内的北沉抽出了身体,翻身下床,温尔雅一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饿了吗?”
晚上,只有当他感觉到饿的时候,才会离开她。
她也跟着爬起来,欲去为他煮点东西。
“没有。”
背影相当诱人,他爬了爬发,回过了半颗头。“在想什么?为什么跟我做*爱的时候心不在蔫?”
哦,他发现了,温尔雅的小脸不自然地拉一拉,低下了头,绞上了一双小手。“对不起。”
“有什么事吗?”
他问,声音清淡,并没有带怒气。
“哦,没有……”
急着摇头,不想把家里的那点儿事告诉他。
就算说了,他也不能安抚妈妈的心,不是吗?
“好吧。”
对方似乎并不想追问下去,想想,每天有两名保镖跟在身后,她跟谁见了面做了什么不是一清二楚吗?
“听说最近你跟一个姓方的医生有见面?”
他问,她吓了一跳。
“没有,只是他以前是我妈妈的主治医生,不想又是我做家教学生的叔叔,所以才会说话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急切地解释,她害怕他的误会。
满意地点头,他站起来。“把那份家教辞了。”
“啊?”
就因为一个无关轻重的男人,要辞掉她的工作?
“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走入浴室,在无情拒绝后甩了一句过来,“去给我做点吃的。”
好吧,先满足他的要求,等下再向他求情吧。温尔雅舍不得辞掉方婷婷的家教,一是因为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另一方面,她和方婷婷之间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当热气腾腾的面做好后,北沉已经冲完凉走了出来。随意地挂一条浴巾在腰际,他用一条毛巾擦着湿的发,用欣赏的目光看一眼红白清绿颜色丰富的面条,坐下吃起来。
“那个……”
她坐在旁边,并没有如以往般去看电视。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