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们走开,我要妈妈!”
清心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惊醒两个女人。
“清心!”
两人同时呼起,清心小小的身体跑来,最终投到杜冰冰身边。她抱紧了杜冰冰的双腿,眼泪汪汪。“你们放开我妈妈,快点放开!”
“清心!”杜冰不艰难地探下身子,用脸与其相贴。清心滚滚的眼泪沾在了杜冰冰的脸上,杜冰冰的泪也抹了不少在清心的脸上,让温尔雅看到一个事实。
“水乳交融,六年的感情,她的清心,已经彻底地归杜冰冰了。”
“爸爸,求你!”清心跑到了北沉的面前,跪了下来,“放过妈妈,放过妈妈。”
“清心!”温尔雅担忧地移一移身体,无奈身体痛得无法移动。“不要这样……你还有病!”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她抬起脸,狠狠地盯向温尔雅,在她的心中,杜冰冰才是最亲最爱的人,而温尔雅,永远是第三者。
“清心,你难道忘了吗?是她要害死你!”北沉指向杜冰冰,控诉着她的罪行,清心连连摇着头。
“没有,没有,妈妈没有!妈妈什么也没有做,妈妈什么也没有做!”
她的眼睛继续盯着温尔雅,是对其刻骨的恨意。
“是她,是她毁了我的家,我恨她,恨她!”
温尔雅的心简直要裂开,被亲生女儿责怪,她的负罪感更深一层。
“好了。”她无力地垂垂头,脖子软得几乎顶不住脑袋,“我说,这件事跟杜冰冰没有关系,我是见到了她,她是被那个男人逼的,我可以做证,这是我亲眼所见。”
说完,她闭上了眼,无尽的泪水滚下。心,痛得无以复加。
北沉思忖良久,最终摆摆手,放开了杜冰冰。清心与杜冰冰搂在一处,哭声隆隆,就如一对久别的亲生母女。
严嫣知道温尔雅受伤住院,第一时间赶来。听完温尔雅的话,她抹起了眼泪。
“没想到,这么几天,你们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呀,看把自己都磨成了什么样!”脸上身上的伤口正在结痂,她看起来狼狈而憔悴,看得严嫣一阵阵生痛。
“再怎么样,也不能用命去赌呀,你看她,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妈看嘛。”
“不怪她,怪我自己。”温尔雅对于清心的绝情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如果当年我不离开她,她也不会如此恨我的,都怪我自己。”
“那你……还要和北沉继续生孩子为她配型吗?”
“嗯。”她坚定地点着头。
“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清心也不一定会感激你呀。”
“但我还是要!”
这是她欠女儿的。
“我真不想你再失一次心。”严嫣心疼地握紧她的双手,温尔雅尽情地流着泪,将头置于严嫣的肩头。
她知道,这是必然的后果,但为了清心,她什么都愿意做!
……
伤终于好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偷偷地出了院。
开着车,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失落的心因为找不到依靠而高高吊起,随时都会跌落。
广场上,一群打扮卫的年青人轰闹着走过,温尔雅眨了眨眼,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尔芯的影子。
尔芯染了黄色的头发,穿了超短裙,短到刚刚盖过臀部。两只大大的耳环摇在颈间,与一起的男子调笑着,甚至一个男人将手伸进了她的短裙。
她看了好久,才最终确认是尔芯。
怎么会这样!温尔雅停下了车子,跳了出来。
“尔芯。”她连叫了几声,尔芯都没有回头。
在她以为自己看花眼时,一个男孩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她。“尔芯,那头有人在叫你,那是你家什么人呀。”
尔芯回过头来,盯在温尔雅脸上,只一刻。她匆匆地垂了脸,加快了脚步。
那分明就是尔芯,从小,只要做错了事,她就是那副表情。温尔雅追了上去。
“尔芯,你等一下。”她在一伙人发愣的时候来到了尔芯面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身太妹装扮。“你怎么穿成这样,今天不是应该是去上课吗?你很快就要高考了,不在学校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尔芯犹豫了一下,冷冷地回应。
“这是你什么人呀,是不是叫你回去呀,那你就走吧,何少那里别去啦。”有个男生提议。
“不行,我要去!”她倔强地道,对着温尔雅道,“姐,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还忙着呢,以后再跟你说。”
“等一下。”她再次拉住尔芯。“你忙?忙什么?”
“给何少庆生呀?能给何少庆生的人可不多哟,难得有这个机会,尔芯当然不想放过啦。”另一个女孩撇撇嘴,说道,酸酸的语气,显然和尔芯并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