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乐撇撇嘴,心中有些纳罕。
这才几天不见,连笙怎么好像变聪明了?
其实常乐乐不知道的是,前天连笙的母亲连夫人递牌子进了宫。连夫人见了女儿便哭的梨花带雨。原因是莫新颜的娘亲竟然又怀孕了。母凭子贵,虽然还没有生下来,但连大人最近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那个女人也更恃宠而骄的骑在连夫人的头上。两人几番斗下来,那个女人占了优势,赢了连夫人。连大人也下了命令让连夫人到寺庙里去烧香拜佛。这就变相的将连夫人逐出了连家。
连夫人离开时,把她身边的嬷嬷留下来给连笙了。
知辱者常胜,连笙这几日躲在皇宫里也没闲着,都在向那个嬷嬷学习一些后宅争斗的招数。
常乐乐能猜出来的,莫新颜也必定能猜出来了。知道连笙在打击她,她眼睑微垂,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戳进自己的手心里。心里想着她必须快点见到楚风蹇。她要问清楚楚风蹇到底为什么要招常乐乐侍寝?为什么?
莫新颜此刻心里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过,恨不得下一刻就扑进楚风蹇的怀里,向楚风蹇哭诉常乐乐和连笙对她的迫害。
好不容易的把皇后这尊大佛送走,常乐乐才回到自己的寝殿,往床上一倒,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就听到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常乐乐,你个贱妇。”
常乐乐身子一僵,眉头轻皱了皱。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莫新颜一脸的戾气望着她,眼睛如刚过完冬的蟒蛇的眼睛一般的阴毒。
常乐乐眉毛轻挑,冷声道,“怎么?在皇后那里受了气,就准备在我这里撒野了?”
“常乐乐,风蹇昨晚到底为什么招你入宫?”莫新颜的脚下的步子向前紧走了几步,扬手就要向常乐乐的脸上挥打过去,常乐乐也不是吃素的。头往旁边一避,躲过了莫新颜的巴掌。可莫新颜并没有就这么放弃,她手再次扬起,又准备向她打去。常乐乐实在是不想跟这个疯女人多加的纠缠,直接用力,将她的身子往地上一推。
莫新颜直接跌倒在地,她咬牙切齿的看向常乐乐,“常乐乐,你竟然敢推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跟风蹇去告你的状。”
“去啊,你最好现在就快点去跟楚风蹇说啊。说我虐待你,说我打你。”常乐乐见着莫新颜那副“整个天下的人都负她”的神情就别扭。这年头玛丽苏是种病啊,得治啊。别人又不是她妈,干嘛就得把她当做祖宗一样的供奉着。
莫新颜却把她这话听说是对她的示威,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愤愤的看着常乐乐,讥笑道,“常乐乐,你别以为你昨晚在风蹇的寝宫里待了一夜,你就能取代我在风蹇心中的地位。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你只是风蹇的暖床工具。他只是纯粹把你当做泄欲的工具。”
丫丫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常乐乐心里本来还在为她被楚风蹇的事情而气愤着呢。可莫新颜竟然主动的撞到枪口上。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常乐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床上下来,气场全开,冷笑着看向莫新颜,“对,你错的没错。我就是楚风蹇的暖床工具而已。可我总比你好。你看我,我现在只要陪着他睡就能得到一个婕妤的封号。而你呢……你现在的身份比我们更加的低贱。你只是皇宫中的一名寂寂无闻的宫女而已。你说楚风蹇真正喜欢的人是你,那我怎么觉得,他只是在玩玩你而已。”
莫新颜这女人想用话来刺她,那好,不就是说难听的话嘛。上下嘴皮一动就可以的事情,她也会的。
莫新颜身子轻颤了颤,眼里有一抹慌乱之色闪过。常乐乐的话就像利箭一般,直直的戳进她的心窝里。天知道,她早就渴望着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楚风蹇的身边,成为令人艳羡的妃子,然后再打破连笙,坐上皇后的宝座。可楚风蹇却总说怕她被刺客或者是宫里的有心人给陷害了,所以只让她依旧以一个宫女的身份存在在宫中。
每次看着连笙高高在上的坐在楚风蹇的身边,她心里就羡慕的半死。
凭什么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她连笙就能命那么好。
常乐乐轻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的神情滞凝着,便知道她是被自己的话给刺到了。为了避免莫新颜继续纠缠她,她便又砸吧了几下嘴巴,冷冷道,“你知道吗?其实,皇后、我、你,我们三人中,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人。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去侍寝,还不是因为……你现在没名没分,一旦楚风蹇突然不喜欢你了,那你就真的完蛋了。而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最起码也有个封号。我这种婕妤就不说了,就说皇后娘娘吧。即使她再怎么不得宠,将来其他妃子生的孩子还是要喊她一声母后,光是这一点,她就活的比你强几百倍了。”
她说到这里,轻顿了顿,“还有最后一点我要奉劝你的是,以后别在我面前拿乔。你和楚风逸的事情我可是已经知道了。想不到你的不要脸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过,既然你能做的出来,那我就能说出来。你若是让我不快,我就让你不快。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楚风蹇还会不会喜欢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
常乐乐把她心中的话一股脑的都说完后,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再去看莫新颜。莫新颜已经愣在那里不动了。不过她的指甲已经深入嵌入她手心的肉里,一双秋眸也翻滚着诡谲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