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常乐乐很肯定,必定是这个夏敛轩在缠着楚风蹇,毕竟楚风蹇的真爱是莫新颜。莫新颜她可不是带把的,所以必定是这家伙要找楚风蹇断袖,楚风蹇俨然拒绝,所以两人才闹成这种地步的!
楚风蹇循声望过去,便看见常乐乐已经脱掉脚上的鞋朝夏敛轩砸去了……他张口想喊她住手,但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夏敛轩嘴角勾起的奸笑,楚风蹇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眼夏敛轩,把到嘴边的话又重新的咽回肚子,不忍的扭过头去看别处的风景。
而夏敛轩脑袋没有长眼睛,自然就看不到常乐乐手里提着鞋子正要他身上砸,就在他以为自己又可以戏耍到楚风蹇的一个妃子时,脑袋上突然中招,被一不明飞行物正好砸中了脑袋。被砸处传来一阵闷响,他刚要失口喊出来。不料,就在下一刻,身后有一双“黑手”向他袭来,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时,他的身子已经被人腾空的拽起,后面的结果那自然是惨无人道。
——他的身体被人恶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可惜啊,他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在他的身体被摔之后,常乐乐犹觉得还不够,她一把上前,又蹲下身子去扯夏敛轩的耳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断袖断到自己朋友身上了。”
夏敛轩暗暗咬牙,他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的“羞辱”。他抬头看向楚风蹇,想让楚风蹇为他讨个公道。可是楚风蹇长身颀立,对他投射过去的目光没有半点的怜悯。相反,他还腹黑的一笑,姿态优雅的往前走几步,朗声道,“乐乐,夏敛轩这家伙平日里就着实可恨,今天还要感谢你帮朕教训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夏敛轩脸色一沉,有些郁闷的看向楚风蹇,难怪有人说,男人的友谊最不可靠了。今天看来,果然如此啊。这个楚风蹇,平日里一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架势,关键时刻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啊。天啊,他这真是交友不损啊。
咦,等等?
平日里他偶尔也会看,虽然没有今天这么的过火。不过楚风蹇也不会怎么追究,怎么今天他怎么就计较起来了?还有,这个揪他耳朵的MM看着眼生啊,难道是他不在的时候楚风蹇新收上的?
夏敛轩衍生闪了闪,鼻子轻哼了哼,“楚风蹇,你为了她,就准备这么羞辱你兄弟。”
楚风蹇勾勾唇,眸光幽幽如一潭深水,没有直接回答夏敛轩的问题,而是侧过头对常乐乐道,“乐乐,他是我的朋友敛轩,刚才他只是跟我开玩笑。你就先放开他吧。”
常乐乐见自己也教训的差不多了,这才撇撇嘴角,放开夏敛轩。夏敛轩一得到人身自由,他迅速的从地上蹿起来,跳到楚风蹇身边,用打量怪物的神情盯着常乐乐看,并且还轻扯了扯楚风蹇的袖子,“风蹇,他是你新收的妃子?还是你以前跟我提起的那个心上人啊?”
常乐乐眯了眯眼睛看着夏敛轩扯楚风蹇袖子这一细小的动作,心里越发的笃定问题是出在夏敛轩的身上。
楚风蹇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夏敛轩。夏敛轩又放开楚风蹇的袖子,走到常乐乐的身前,围着她细细的打量,嘴里还评头论足道,“脸不够绝色,腰不够细,脚不够小,就连脾气也不够温柔……啧啧,这要不是身上穿着妃嫔衣服,别人还只会把你当富人家里的奴婢呢。”
常乐乐讨厌自己像件货物一样被夏敛轩评头论足,所以听他这么说,她也不客气,立马就依样画葫芦,也摩挲着下巴围着夏敛轩好一番打量,“脸太好看,雌雄莫辩,像个女的;肩太瘦,没担当;手太白,娇生惯养的主……啧啧,这要不是穿着一件官服,别人还只会把你当做男人馆里走出来的小倌呢。”
夏敛轩自诩相貌英俊不凡,现在竟然被常乐乐说出男人馆里的小倌,他哪里就会这么放过常乐乐。红唇青咬,他宽袖一甩,如池边青荷,轻哼道,“姑娘家的,张口闭口的就是男人馆小倌,有辱斯文。”
常乐乐也不屑的回击道,“枉你朝中官员,竟朗朗乾坤欲行禽兽之事,斯文败类不过如此。”
楚风蹇站在旁边,被常乐乐的话小小的咽了一下,连忙轻咳了几声,方压住喉中咳意。然事实证明,他面前的这两个人似乎都是掐架高手,在这两人没有争出一个对错之时,他的耳朵是不会有清净的。
夏敛轩掐架的兴致算是被常乐乐给完全勾了出来。只见他双眼一眯,眼里闪过一阵精光,又负手而立,冷嗤道,“好个巧舌如簧的女子,难怪孔夫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常乐乐轻笑,原话奉还,“是啊,难怪孔夫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加重了“小人”两字的语气,其中寓意很明显,暗指夏敛轩是个小人,作为一个“国民偶像”,且一直以善于雄辩的形象示人,他的辉煌成就就是曾多次横扫本朝掐架三人组,弄得他们每次都以狼狈失败而告终。可今天,他竟然遇到了一个句句踩着他话的女人。他怒了!他一则感觉自己的掐架能力受到挑衅了。二则,他实在是看不惯面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就在那电石火花之间,他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准备用自己的三寸之舌将对面那个气焰嚣张的女人打到爪哇国去。
为此,他如玉的脸颊闪过愤怒的神色,又加重鼻音哼了哼,一身青衣如荷,傲然立与原地,看着常乐乐,他冷冷的笑着,眼里有的是挥斥方遒的决然,“女人在下见多了,但像你这种既不温柔又刁蛮甚至还有些粗暴的女人,在下今天是第一次见。难道令尊没有教你三重四德吗?要真这样,那在下真要为自己的好兄弟捏把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