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楚风蹇的身旁站定,“我想大家当初之所以愿意跟着宣王爷,或许是想在宣王的手下一展抱负,或者是宣王爷对你们有恩。对于想在宣王爷手下施展抱负的那些人,我只能说。对不起,你们跟错人了。就依你们现在自己看到的情形来判断,你们说谁更有一国之君的气度呢?想必,我即使不说,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那既然选错人,为什么要陪着宣王爷一条道路走下去呢?你们也看到了,宣王业现在都是阶下囚了,你们寄托在他身上的抱负,恐怕这辈子他都不能帮你们实现了。”
她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却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她在说这些话时,脸上的神情还平静到极点。这份气度和胆识,让楚风蹇刮目相看。而楚风逸看着那个站在楚风蹇旁边的瘦弱身影,心里一时有些惆怅。他再想,如果当时他好好珍惜常乐乐,如果当时他不把她推给楚风蹇。那现在站在她身旁的人是不是就能换成是他了,想到这些,他的眼神微微一黯。
楚风蹇顺着常乐乐的话说下去,“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是因为宣王爷有恩与你们,你们才誓死效忠他的,那朕只能说你们是在助纣为虐了。朕不知道宣王爷当初是怎样在你们面前诋毁朕的。但朕只有一句话。朕的父皇驾崩时,遗诏上写的的确是朕的名字。而他楚风逸,不要说让他继承大统了,就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提过。还有,你们也跟了楚风逸一段时间,相信他的为人你们也应该知道了。他到底能不能做皇帝,你们心里都有数的。”
可以说,这两人的一番话,分化了楚风逸手下的那些人。底下那帮人一番讨论后,起先有个人放下手中的兵器,接着又三三两两的有人放下手中的兵器。没有一会儿,楚风逸手下的那帮人除了刘渊以外,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刘渊双手抱胸,依然傲立在那里没有动。
楚风蹇自然清楚刘渊,见他不投降,他也不再说什么。而楚风逸望着场中的那些弃他而去的人,愤怒到极点,训斥道,“你们这些没义气的畜生。亏本王平日里也待你们不薄,关键时刻,你们就这样的倒戈了。”
楚风蹇又侧头向赵大九使了个眼色,赵大九会意,带了几个人,大步的走上前,捡起那些人手中的兵器,然后道,“皇上仁慈,各位现在可以原路返回了。当然希望大家回去不要做坏事,要不然官府的大牢还是向你们敞开着的。”
没有过多久,原本五六十人的队伍,就剩下了刘渊。
楚风逸有些感动的望着刘渊,看来关键时刻,只有刘渊能够靠的住。
楚风逸心里刚刚安慰完,刘渊却突然抱拳道,“皇上,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宣王爷。我是想给自己讨回个公道。如果皇上能够同我比试一番。输了,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如果赢了,算我赚了。”
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跟楚风蹇来个生死较量。
楚风蹇看着刘渊,突然就笑着了点了点头。“好啊!”刚才走的那些都是小鱼小虾,如果能降服住刘渊,那才叫真正的成功。
楚风蹇当即笑着把手中的楚风逸推开赵大九。赵大九惯常耍的武器是大刀。见楚风蹇把楚风逸推给他,他嚯的一下就抽出背上的大刀,一把的抵在楚风逸的脖颈上,冷笑道,“宣王爷,得罪了!”
楚风蹇面色凛然的望着对面的刘渊,宽袖重重的一甩,手中的长剑反射过一抹凌厉的杀意。刘渊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有着滔天的恨意。他对楚风蹇的仇恨大概就是源于皇后连笙了。如果当年连笙不嫁给楚风蹇,现在的他说不定就不是这副落寞的情形了。虽然,现在他对连笙已经没有什么爱意,可是他心里还是笃定的坚定着,如果不是楚风蹇,他现在肯定过得不错。
楚风蹇是毁了他人生的罪魁祸首。
刘渊冷漠的举起了他手中的长剑,率先朝楚风蹇攻击而去。楚风蹇面露不屑,脚尖轻点,也向刘渊迎击而去。两人的剑都很快,但若是论实力来说,刘渊明显就不是楚风蹇的对手。楚风蹇手中的长剑抖出一朵朵的剑花,整个身子飞快的在场中不断的移晃着,刘渊却只能被动的应付着。
期间,楚风蹇故意露出破绽,刘渊以为抓到破绽,举起手中的长剑高高跳起,长剑直直的向楚风蹇的头颅处刺去。楚风蹇觉察到头顶上被长剑急速下落而带起的呼呼声,头也没有抬,反是大喝一声,举起他手中的长剑去挡。两剑相交摩擦出来大量的火花,刘渊却被楚风蹇的内力逼退的不禁倒退了几步,他虎口处发麻,手中的长间差点就要掉落在地,“噗”的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勉强的止住自己胸腔内翻滚的气息,然后又奋起向楚风蹇的方向攻去。楚风蹇眼里闪过一阵轻蔑的笑意,身影一旋,平地飞起,脚尖踏上刘渊刺来的剑刃,借力一蹬,轻盈的落在一旁。
刘渊没有刺到楚风蹇,便也飞身而起,剑下带风,呼啸着朝楚风蹇的方向攻去。这一回的气势更是凌厉的逼人,把算是使出了他所有的内里。楚风蹇旋身,踢楚一脚,那脚又踢在刘渊的虎口。刘渊手里的剑还没有靠近楚风蹇,便已经被踢飞。而楚风蹇又趁着他失了剑的那一瞬间,突然就用力将他撞倒,手中的长剑直接刺进他的肩胛处。
刘渊“啊”的一声后,几乎还要挣扎着起身去和楚风蹇做抗争。可楚风蹇已经失了和他继续比武的兴趣。见他还要挣扎着爬起来,他抽出插在他肩胛上的那柄长剑,随即又插在他的袖子上,剑芒嵌入地上,将他整个人牢牢钉住。
刘渊这一回是想再挣扎起来也挣扎不起来了。
楚风蹇冷笑着看向他,“这次,你服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