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朝庭一阵尖利的呼叫声后,发现他的一只手也几近与废弃。他逃不了,开始疯狂的朝楚风蹇发泄着心中的愤恨,“我们都是同样的身份,凭什么你从小锦衣玉食,而我非但不能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长大,还被夺走属于我的大好江山。楚风蹇,你现在坐的那个位置是我的!你这个小偷、窃贼,你才是最大的篡权者。我诅咒你,一辈子永失所爱。一辈子不得善终。”
面对他的指责,楚风蹇只觉得可笑。他的每个兄弟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指责他是篡位者。可是权力是一把双刃剑。在他被推向那宝座时,他的命运便已经被注定了。
要么除掉和他争权的兄弟,要么就成为别人登基的垫脚石。
一条是充满荆棘的道路,一条则是通向地狱的独木桥。
为了活命,他只能选一条。
而楚风逸嘲笑他,嘲笑他天资愚笨,还妄想为帝。
沈朝庭怨恨他,以为是他抢走了属于他的帝位。
其实,他只觉得这两个兄弟都很可笑。
就算他这个皇位真的是大风刮过来的,但他也在这帝位上奋斗了几载。一路走来,他走的心惊胆颤,有几次甚至和死神擦肩而过。他一刻都不敢放松自己。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局面,他终于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以后不论自己两个兄弟再怎么折腾,这大好的河山都会烙上他楚风蹇的印记。
沈朝庭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楚风蹇,你篡权,嗜杀兄弟,我就是死了,也会在阴间诅咒着你呢。”沈朝庭说到这里,突然看了常乐乐一眼,又癫狂的大笑了起来,“楚风蹇,我想到了。我还会咒你的女人,下世为娼,世世为……”
沈朝庭恶毒的话还没有说完,楚风蹇却突然抬起长靴,用力的将沈朝庭往台下的人群中踢去。
沈朝庭这么一跌,身上的筋脉几近断裂。他低咳了几声,咳出一大摊的鲜血来。
楚风蹇牵起常乐乐的手,冷漠的看向台下的沈朝庭。
“朕的好兄弟,朕的命硬,禁得起你的那些诅咒。但你就不同了,你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楚风蹇言毕,邪鸷的眸光又瞟向场中的那些武林人士,“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皇家的秘闻更不能说出去。今天朕让你们看了这么一场好戏,不管你们心中现在是骂朕呢,还是在唾弃朕。但朕就只有几句话,朕能经得住多少的诋毁,就能担得起多少的赞誉。朕到底是好是坏,朕会让西凉国的百姓做个公道的评断的。”
楚风蹇说话这些话,体力已经明显的有些不支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常乐乐看过去,发现他的身形已经有些颤栗了。
她赶忙上前去扶他,楚风蹇终于在那一刻,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栽倒进常乐乐的怀里。
因为他的昏倒,场中一时就混乱了起来。素岚冲上前,给楚风蹇把完脉后,急急的命人将楚风蹇抬到后院去。常乐乐见他这样,心疼的要紧,自然是紧跟在身边了。
素岚临走时,扫了场下的那帮武林人士,冷哼道,“各位还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我们无花宫可是邪教,万一玷污了各位武林人士的声誉,那我们无花宫就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素岚恨恨的搁下话,甩袖转身离开。
一阵秋风一阵凉,再配上连绵不断的秋雨,整个天地之间都仿佛笼罩在晦暗的天气中。
常乐乐已经在楚风蹇的屋檐下站了三天。三天里,除了第一天楚风蹇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她进了他的那间房间。后来的两天里,她每次来见他,他却紧闭着屋门,让赵大九阻止她进去。
今天,常乐乐打了一把油纸伞依旧往常的那般要来见他,可赵大九却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赵大九歉意的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常乐乐,“常婕妤,皇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了。这是他……让卑职转交给您的信。”赵大九很不明白,明明现在外患已经除尽了,楚风蹇却要推开常乐乐。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常乐乐伸手接过那封信,急急忙忙的拆开那信封,快速的浏览过那信封。她莹润眼眸里的清光却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握着信封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赵大九看过去,发现常乐乐的脸色白了一层,肩膀还在不断的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