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吓得不轻的两名女子连滚带爬的出了门，秃头摸索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闭目沉思。
搞得一边儿坐着的朱帅有些坐立难安，也不知道刚才自己的那番话是触动了老大那根敏感的神经。
“阿帅你也跟了我五六年吧！”秃头突然出言问道。
“嗯。”朱帅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错，有钱还有手段？”秃头又问。
“那当然，要不您怎么是我老大呢？”朱帅忙回答。
“我再问你，江汉市的老大是谁？”
“这。。。。。”朱帅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江汉市道上混的有名有姓的就那几个，霸占着各自的行当，跟自家垄断花鸟虫鱼市场的老大朱有才基本是平起平坐，这的确很难回答。
见小弟回答不上来，秃头叹了一口气，道：“是政府啊！笨蛋。你以为我和老陈他们几个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就牛逼？牛逼个**毛，若不是我们把自己挣的一大半血汗钱供给那些只用坐着张张嘴的大爷们，由他们来撑着伞给咱们弟兄留个可以站的位置，外面随便刮点儿风下点儿雨都能把咱们给吹没了。当年东北的乔四爷牛逼吧，各路大员都是他的座上客，真正可以说得上是横行东三省，可上面的人只是说了句话，他就被拉去打了靶。咱们可不能跟他学。”
“是，是。”
“甄家虽然倒了，但他的门生故旧仍在，那都是政府部门的人，说不定那个就可以成为定时炸弹。咱们就不能用道上的那种方法来解决问题，得用“正规”商业手段，这样的话，他们谁都没得什么话说。所以，那姐妹俩就算再漂亮，你们也别给老子动什么花花肠子，告诉手下的兄弟们，给老子管好裤裆下的玩意儿，管不住的给老子说一声，现在老子就可以帮忙给他割了。现在我们可是正规公司，搞得是正常商业竞争。”见小弟一脸崇拜，秃头语重心长又略显几分得意的谆谆教导道。
“一定，一定。”朱帅头如捣蒜。
“如果这么麻烦，还不如不弄了，反正她们也就这一家店，在整个江汉市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朱帅问出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嘿嘿，真美宠物店跟我们不同，走的是高端路线，这么多年已经培养出了一定数量的客户，就那一家店，一年的收入就超过两百万。而我们虽然摊子大，可走的是低端批发，再加上什么管理费，十几个兄弟累死累活一年的毛利润才跟他们差不多。这次可是我们进军高端市场的最好机会，我不能放弃。
还有，要不是甄家插上一脚，那些流浪猫狗现在都已经被老子换成实打实的钞票了吧，几十万那！不过这样也好，以前他们甄家有钱，每天拿几千块投到流浪狗中心跟玩儿似的，现在不行了吧，只要让他们半个月没生意，他们就得给老子垮。到时候，宠物店是老子的，那些养得肥肥的猫狗也是老子的，往餐馆里一送，那可都是白捡的钱。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秃头笑得很开心，仿佛美好的前景在望。
要不说老大就是老大呢？这见识，这手段，不发达才叫出稀奇了。
朱帅也陪着一起笑了起来，对漫天飞舞的钞票的渴望将他对一千多只流浪猫狗即将走上餐桌的怜悯瞬间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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