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郝家人离开,张响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这些人欺人太甚,现在来趁火打劫,实在可恶。
他的父亲受伤,家里没有了宗师,局面立刻就镇压不住。
“父亲。”张净雪欲言又止。
张元方摆摆手,“你们都是我的儿女,我怎么能让他们胁迫,大不了我不要这水阳县的基业,到其他地方一样可以生活下去。”
张响皱眉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张元方摇摇头,“我这几年在这里建立产业,蚕食了他们三个家族的生意,已经把他们彻底得罪,如果不是我宗师的实力让他们有所顾忌,怕我狗急跳墙,早就杀上来了。而此刻他们知道我受伤,那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现在只怕我们一家人都有生命危险。”
张响也明白这个道理,郝家三个家族看到父亲受伤,为了吞并所有的产业,肯定会暗中下手,杀了他们全家人。
这种血淋淋的争夺,张响也经常听到,常常是一个家族被灭门,没想到现在竟然轮到了自己家。
“那我们就把这些产业都送给他们吧,我们不要了,只要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张响的母亲魏氏啜泣。
“母亲,我们就是把产业给他们,现在也不会放过我们了。”张净雪摇头,“现在我们只有迅速离开水阳县,迟了他们都可能追杀过来,赶尽杀绝。”
“那我们报官吧!”魏氏道。
“这种事情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凭据,官府也不会派一个宗师时时刻刻保护我们。而且据说那县令和夏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报官也无用。”张净雪轻轻摇头。
“静雪说得对,此事已无转圜余地,我们得离开水阳县。”张元方做下决断。
“父亲,慢着,我有事情要说。”张响忽然出声说道。
“响儿,你有什么事情?”张元方道。
“我觉得我们不一定要离开水阳县。”张响缓缓说。
“哦,我们现在的处境你已经看得到,还有什么办法?”张元方露出奇异的神色。
就是张净雪,董虎,魏氏也看向了他。
张响缓缓道,“我看我们水阳县县尉才从边远地方调入这里,而且和县令似乎有矛盾,我们不若请他来帮忙。”
“这县尉我们和他并不熟,他会来一直保护我们么,不可能的。”董虎道。
“我想他会的。”张响道。
“弟弟,你是说我们用钱贿赂他?”张净雪点点头,“这似乎是一个办法,而且我们走了,那些产业肯定是被三大家族占有,也便宜了他们。不过三大家族平时也都打点过县尉,只怕也不容易。”
“我们不是贿赂他。”张响摇摇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县尉治下的兵士穿的都是普通的棉皮衣服,连铁甲都不如。而且三大家族已经和县令有着很深的关系,必不能与县尉再套近乎,至多也就是微微示好而已。”
张元方点点头,露出倾听的神色,“响儿,没想到你平时也注意官府政治,思维竟然比我还敏锐,你接着说,我们该怎么做。”
张响道,“我们可以和县尉商谈,我们给他的士兵提供铁甲,一应兵士所需,我们雇用他的士兵到邙山狩猎,等价交换。依次机会示好,他肯定明白其中的用意,我想他在这里也是需要有根基的,我们张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哈哈哈哈,响儿,你说的不错,你父亲我老了,现在脑子都迟钝了。”张元方大笑,且又感觉一些悲壮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