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焕生心里非常在乎安远,总把安远当作她的私有财产,去年疙瘩的小媳妇张芳琴曾经对安远有意,常焕生知道内情后当着疙瘩的面把那个小媳妇辱骂了一顿,张芳琴从此后不敢有半点非分之心。现在又让常焕生抓住把柄,看样子自己的男人也该修理修理,让那安远知道铧是铁铸的!
安远拖着江西口腔大声呻吟,招来了全村看热闹的女人,女人们都有自己判断是非的标准,她们同情常焕生,看来这伙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那一刻疙瘩正在午睡,一连几天的劳累让疙瘩非常困乏。洋芋出来看热闹,也认为安远应该修理!疙瘩被村里人吵醒,穿了一件衣服正待出门看看,被洋芋堵在大门口不让出去:“人家小俩口闹事,你搅合什么!”
可是那安远杀猪般的叫声让疙瘩吃惊,这个机灵的山西小伙子来郭宇村以后一直循规蹈矩,从来不惹是非,今天这是咋啦?是什么事让那个丑媳妇大动干戈?疙瘩拨开洋芋走出院子,常焕生已经拽着安远的耳朵来到场院。
常焕生看见疙瘩显得理直气壮:“疙瘩叔,管管你的侄子,这安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竟然对那玉女动手动脚!”
安远大呼冤枉,说他只是看见玉女的儿子长得可爱,他见了两个孩子一样的亲,总爱抱着两个孩子玩耍,并没有任何非分之心。
郭宇村的女人迅速把安远、疙瘩和常焕生围在场院中心,想看看疙瘩怎样修理他这个随身保镖。想不到疙瘩却说:“焕生,你先吧安远放开,肯定是什么误会,我知道安远不是那样的人。”
常焕生迟疑着松开手,安远害怕丢人,也不申辩,捂着耳朵跑回自家屋子。热心的郭宇村女人又全部涌向良田爷家院子,大家劝说焕生妈妈:“老人家你不要生气,自古以来男人都花心,你的女婿应该让女儿修理,让那江西娃娃长点记性。”
常焕生妈妈的看法却不相同,正待收拾女儿几句,岂料那金童坐在石墩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安远哥哥根本没错,焕生嫂子有点多心。”
郭宇村每天都在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故事,有人的地方就不断产生矛盾,痛定思痛,常焕生也有点后悔,看看安远待理不理的样子,女人的心里有点崩溃。白天就那样过去,到了晚上常焕生能做到的事就是用身子温暖丈夫的心。初夏的夜晚一丝微风从门缝挤进,常焕生光着身子把安远搂紧,贴着安远的耳朵说:“安远,我知道你想要个男孩,而我却给你生了个女子,咱俩加紧日,赶明年咱们也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