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寒你过来一下。”肖且行将沉寒拉到一边,“我有话对你说。”
“这种易容术,是很难做到的。”肖且行两手捏着面皮,“你看,要将人的脸正好模仿得一模一样,以假乱真,是要本人亲自参与制作的,他收集本人在各个角度的画像,甚至有时连神情都要记录,然后接下来是制造模具,模具制造号之后,填充的材料更是因人而异,即便已经制作好面皮,最后的步骤也是需要高超技艺的匠人将细节部位贴合得天衣无缝。而就我所知,这样的人,只有一个。”
“是谁?”沉寒问。
“是我的父亲。”
寂静无声。
两个人相互对视。
“只有一个么?”沉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只有一个。”肖且行点点头,此时的他,半点没有平时的发愣,说话极为流畅。
“那么肖叔叔有危险?”沉寒赶忙问。
“不可能,没有谁能逼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他若是不愿制作易容,谁也逼迫不得。”肖且行摇摇头。
“但是,如果是紫苑阿姨呢?”沉寒虽然不愿意说,但是还是点了出来。
肖且行沉默了,抿着嘴想了一想:“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红叶走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不,没有,我对这个面皮有些好奇而已。”肖且行擦了擦眼角,恢复到原来不悲不喜的模样。
沉寒这时接过面皮,将它撕开,软泥的材质黏在手上,他嗅了一嗅,又咬了一点:“这个面皮不简单呐。”他捏了捏鼻尖,“东吴沉海木,南魏紫阳松,但是这两种树就很少见了。”
肖且行没有多做声,似乎除了沉寒,不太想告诉别人自己的过去。
“哦,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沉寒问红叶。
“嗯,关于这次出行,我们打算,你与肖大哥和徐姑娘前往墩头山,我与刘大人坐镇刘府,随时准备派兵支援,而林泽将军负责在你与刘府之间的通信,你看怎么样?”
沉寒看了看肖且行。
“我与沉寒两个人便够了,不想要什么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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