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寒此时稍微平静了一点:“是树!树里面的声音。”
肖且行抬头看看头顶上有三丈之高顶部,那里盘根错杂,正有一丝丝的血慢慢渗下来,在烛火的照射下,一片通红,像夕阳的晕色,让人联想到垂暮的死亡。
“你感觉到了吗?”肖且行双眼斜在一处。
“什么?”
“风,你感觉到风了吗?”肖且行伸出五指,感受了一下,“从那边吹来的。”
那里手指的方向,漆黑一片。
“你看血流的方向!”沉寒有些惊呼。
“没错,也是流向那里的。”肖且行走在沉寒前面,小心谨慎。
枯藤在烛火的阴影下张牙舞爪,像是吃人的怪兽,气氛诡异得可怕。
“怎么温度越来越低了?”沉寒问。
“惊门乃寒气的肃杀,自然冷。”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墓地。”
“真有墓?”
“真有墓。”
停下,肖且行摇头:“不对,方向不对!”
“方向怎么不对?”
“如果继续走下去,”肖且行吸了一口气,“是死门。”
死门,八门中最凶,除吊死送丧,诸事不宜。
“明明应该走到开门的,怎么会到死门呢?”肖且行自言自语,“难道这附近有什么重土的东西?强行改变了位置,对墓本身,也有很大的损伤啊,难道……”
肖且行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难道什么?”
“如果强行改变墓的结构,墓主人的阴气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也就是说,建造墓的人,并不想让墓中的人好过。”
“那墓主人会受什么影响?”
“僵尸。”
肖且行反身欲走,就在这时,洞的深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风,刮得更猛烈了。连枯萎的藤柏都飒飒作响,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肖且行一路飞奔,但是脚步声一直在接近。
当肖且行已经能感受到后背在被什么东西顶着的时候,他一狠心:“沉寒你快跑!”
反身一拳。
对上一只手掌。
清扬掌。
“是你?”肖且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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