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啦向铃。”
向铃又躺回去，气恼得翻来覆去。
知道外面有人巡逻大家都不敢说话了，夏季的夜晚闷热，不知不觉大家又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夏阳反射性睁眼翻身坐起，两秒后还疑心是自己幻听，这时又一道哨声响起，并不是错觉。
她快速跳下床，落地地动静惊醒了下铺的女生，她郁闷地翻了个身，夏阳又把郝琴叫醒：“快起来，集合了。”
郝琴坐起身，难以置信：“怎么会集合？”
“你两睡不睡啊？”有人不满地出声。
夏阳示意郝琴下床，随后淡声道：“大家都不用睡了，教官在叫集合。”
说完快速穿好鞋子，拽着郝琴往外走。
夏阳出门时走廊里还静悄悄的，这时一个教官飞快跑楼，见到两人还有些惊讶，随后又吹了一声哨，大喊道：“集合了！大家五分钟内集合！迟到的做下蹲！”
这一声如同捅了马蜂窝，整层楼都醒了过来，女生们的说话声、抱怨声交杂到一起，夏阳下楼的时候，除了带队老师、教官之外，空荡荡的训练场没有一个人下来了，而远处的男生宿舍似乎也面临兵荒马乱。
两人站了不过几秒钟，有女生不断从宿舍楼里出来，随着教官一声时间到的哨声，依然有人稀稀拉拉从宿舍楼里往外走。
几个教官又凑到一起说话，等所有人都集合了，总教官大声道：“今天有很多人没有按时集合，我们隔三差五会紧急集合，紧急集合从第一声哨响开始计时，五分钟内大家要集合啊，不然要做下蹲。”
话音刚落女生连响起女生的抱怨声和反驳声。
昏黄的路灯下几个教官笑得死去活来，总教官也抿了一下笑：“规定是这样的嘛。”
“什么规定嘛！”有女生气愤地反驳，“规定还不是人制定的！”
几个大男人说不过一群小女生，最后总教官只要道：“好了，大家明天早听见稍等要赶紧起床集合啊，大家——解散！”
这解散了？
夏阳本以为还会跑步的。
可女生们见总教官只是折腾大家起床说几句，又开始不满了。
夏阳直到回房都还听得见抱怨。
“真无语啊，叫我们起床说几句话。”夏阳下铺的女生一边拖鞋床一边埋怨道。
“还不能洗澡。”有女生接话道。
一说起这个大家纷纷附和，直到外国语的几个女生回了房间，一的女生说话声音才渐渐小了下来。
“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我不军训了！”外国语的女生愤然道。
其他人正要说话，外面又传来教官的声音：“不要说话了啊！”
众人：“……”
郝琴没忍住无声地拉了一下夏阳的袖子，觉得太好笑了。
夏阳笑着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赶紧休息。
今天都还不算是军训呢。
早哨响，夏阳又翻身跳下床，郝琴慢吞吞地紧随其后，下铺的女生被她俩的动静闹腾得不满地翻身，好在隔壁床的女生察觉到动静，也跟着起床，才避免了整个房间的人迟到。
众人下楼集合，开始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