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小湖的一处山中破庙内,燕赤霞身子笔直的就像是一柄枪,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慑人的剑意弥散在周身。
晨寒不断的咳嗽着,他缓缓抬头,道:“为何要救我?“
“你的实力不错,死了可惜!“
“就只是这样?“
燕赤霞笑了笑:“不然你认为如何?“
晨寒闭上了嘴,撕下上衣,将伤口包扎起来,随后运转内力,疗养受创之处。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明时,晨寒伤口的血已止住,好在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再加上一夜的疗养,已是好了七八分。
他缓缓站起,步出破庙,深吸了一口晨间清新的空气,只觉得通体舒泰,就连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燕赤霞整个人都像是一把剑,一把尚未出窍却足以让人敬畏的剑。
他就那么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站在那里,眼睛微闭,一呼一吸之间,似有某种奇妙的规律。
“恢复的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燕赤霞连看也没看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若是还想活命,便趁早下山去吧,树精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对付。“
晨寒叹了叹:“她的确不是我能对付的,但前辈你却可以应对,我相信你有杀死她的实力,但你为何要眼睁睁看着她为害世间?“
燕赤霞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四年之前我就可以杀死她,只是…“
“只是还有黑山老妖?“
晨寒不是个笨蛋,自然也记得倩女幽魂的剧情,里面的反派除了千年树精以外,还有个更加强悍的黑山老妖,这自然也是燕赤霞所忌惮的地方,因为一个燕赤霞能抗衡一个树精或是黑山老妖,却绝对抗衡不了树精和黑山老妖的联手。
“你知道的不少。“燕赤霞睁开眼,看着晨寒:“你既然已经明白了问题所在,那就更应该明白,我不是不杀,而是没法杀。“
“但你昨夜却救了我,这无异于是在跟树精宣战。“
“救你是因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本事,而且为人正直善良,远不是之前那些贪恋女色的登徒浪子可比。“
燕赤霞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晨寒:“小倩也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这些年她虽然害了不少人,但那些人却都是该死之人,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害过一个好人,你很有眼光。“
晨寒想到了小倩,心中一暖,但一想到经过昨夜之事后,树精想必会将怒火迁怒到小倩身上,这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想报仇,亦或是想救人,最主要的是提升实力,不然就算你握碎了自己的骨头也是没有半点作用。“
晨寒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放松了身体,看向燕赤霞:“我现在想对你说两个字。“
“哪两个字?“
“再见!“
再见的意思当然是要离开,现在晨寒就已经离开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