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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叶诗心只能反问，“心里……是不是跟我一样？”
冷衍坐在办公室里，右手拿着手机打电话，左手拿着怀表，早晨九点的阳光照着他的金发，以及他无比复杂的神情。
是不是跟她一样？如果她也是自责疼痛和难过的话，想必，就是一样的吧。
“互不相欠。”
嘟嘟嘟——
叶诗心弯起嘴角，眼里淌出了令人心碎的迷茫，她穿上冷衍留的衣服，僵硬着下车。
高楼里的他富可敌国，样貌不凡，翻云覆雨就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存亡。
也就是这样子的冷衍，有一个女人把他的感情，逼到了最不堪最阴寒的角落里，没有太阳，没有温暖。
更，没有她。
其实啊……他愿意和她一起坠入进那个世界，昏暗无光也好，生死不明也好，只要有她，就是最好的。
三十几层的高度，冷衍有一种想要一跃而下的冲动，好似那样他就能够解脱。
“噫。”白瑾沐吹着口哨走进冷衍的办公室里，“一脸生无可恋想要跳下去的模样，该不会是我们的小心肝又惹你生气了吧？”
“滚。”冷衍的心情并不美丽，直到他话说完，才讶异的转过头，“小心肝？”
那件事后，白瑾沐从心底疏远叶诗心，是众人皆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三个字。
“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白瑾沐连忙拿出自己调查出来的文件，以及一颗子弹。
冷衍看到那枚子弹的时候，眼孔猛然一紧缩，浑身上下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手指垂在腿边不自觉的在颤，冰冷带着凛然杀意的目光看着白瑾沐：“什么意思？”
那是在他心上留下过痕迹的……她的……子弹啊……
“别急着生气。”白瑾沐丝毫不受这货的影响，直接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那一张照片里，叶诗心举着枪，瞄准着他、
原来周围有监控录像啊，居然，全部拍下来了……冷衍只感觉每一个细胞都是冰的，身体也颤动的厉害。
他的手落在桌子上，只有撑着，才能够勉强让自己稳得住身形。
“看到没有，在你家小心心的身后，有什么？”
冷衍抿着发白的唇，双手一边颤一边拿起了那一份文件，突然，他停止颤动。
“你家小心肝，的确是举着枪了，估计也是开了枪，但是枪里面应该是没有子弹的。”白瑾沐吊儿郎当的坐在了客座沙发上，“而后面的那个人，我调查过了，他已经死了，叫作月季，据说当时你中了枪之后，他就被秘密处决。”
这几句话一说，冷衍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还是开枪了，无论有没有子弹。”
白瑾沐听到这句话神色一转，有几分凝重：“衍个，你猜猜，他们的大Boss让她瞄准的地方是哪？”
冷衍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会让他幸福的不好预感。
又是一份文件，似乎是一个社交软件，上面有着几段对话。
【百合你的任务失败】
【愿接受处罚】
【北极，三十天，生死天定】
“原本瞄准的地方，是你的头部，然后她立功成为头号交椅，他们Boss的计划。”
冷衍放下那两份文件，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强行稳定了身形走到了柜子的面前，拿起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酒打开，不忘优雅的从柜子里拿出酒杯，颤颤巍巍的双手注定他会将酒洒到各处，猛喝了一口，眼底一片猩红。
他的心，好难受。
特别特别的痛。
就好像有无数根针在那刺，从内而外，从血液到骨髓……
最后，到了他的大脑，神经的跳动让他开始暴躁不安：“所以……她为了我？”
“她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开枪。”白瑾沐又变戏法似得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自己听。”
【那为什么百合还是选择开枪？反正都是处罚，开不开是一样的吧？还是说她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