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冒到了心头,
吴大憨好像不吐不快似的,又急急朝下说去,“这只是开始,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村子里就会有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失踪,然后像第一个姑娘一样出现在这石板上,从外面来看跟平时没什么二样,可里面都被掏空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村子里后来来了个道士,说这石板太过于巨大,堵住了山脉的邪气和阴气,这才导致村子里一直出现这种诡异的事情,所以村子里立刻找人把那些石板都起了,然后按照道士的主意,在这山坡上种满了槐树……”
我们听的全身生寒,但却很敏感的捉住了吴大憨话里的“道士”两个字,
“那道士,是不是一个疯疯癫癫,穿的破破烂烂的疯道人,”新潮男立刻接过了吴大憨的话,试探性问道,
吴大憨猛然抬头看向他,一脸好奇,“你也见过那个道士,没错,他确实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当时村子里都吓怕了,谁敢不听,”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我立刻又问道:“那后来呢,那个道士去哪儿了,村子里还有没有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其实我们当时更关注的是那个疯道士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是不能问的太明显,所以借着问村子里的事情顺势把疯道人的下落给问了,
我问了之后,吴大憨恨恨啐了一口,“他妈的,这道士真不是东西,他当时还收了我们村子不少好东西,岩石都被起了之后,倒也没有再出现大姑娘被掏了身子的事情了,村子里也消停了四五年,可后来村子里不断有猫啊狗的失踪,渐渐就开始有小孩子不见了,然后就是大姑娘小媳妇……等发现后,他们都在这弃尸岩,每一个都被吊在了槐树上,就跟晒腊肉似的……”
他刚说完,正好来了一阵风,吹动树枝唰唰作响,我们忍不住朝高高的树干上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课槐树上挂着一个人,
我当时猛然抬头看到,吓得腿都软了,只能用手指着那槐树上的人让他们看,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人齐刷刷朝那槐树看去,吴大憨更是嗷的叫了一声,飞快躲在了我们后面,
我们几个无暇理会他,只是紧紧盯着树干上不停随风摇摆的人,这个人被什么挂住了脖子,正好挂在距离我们三四米远的一棵槐树上,风吹动槐树的时候,这个人的身体也跟着晃来晃去的,看着诡异极了,
我看的头皮发麻,低声问,“你们来的时候注意到树上有人了没有,”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但想来想去,我也只记得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地面,根本没有想起抬头看看槐树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所以只能问冰冷男和新潮男,
新潮男直直盯着一直不停随风晃动的身体,缓缓摇了摇头,“我刚才看了,周围的树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怔住了,
要是刚才我们周围槐树上还没有什么东西,那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挂上去的,挂着这人的地方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多高,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在我们丝毫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一个人挂在了树上,
“你们说,那,那树上的人,会不会是,是俺爹,”吴大憨躲在我们后面看了半天,终于结结巴巴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们都抖了抖,
冰冷男低低说了句,“你们都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说完之后,他迈步就朝挂着一个人的槐树旁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不自觉悬了起来,无意间扭头看的时候,新潮男怀里的溜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睁开了双眼,正盯着槐树上的那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