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银梧冷寂的眸子微微抬了抬。
对上了白暮那一双恳切的关心着他的眼睛。
“嗯，我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可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是安静地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沓人民币，一张一张地接在一起，往一个空空的蛋糕模型里塞。
白暮看着他，步子停在了他办公桌的前面。
这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干嘛？
难道又是为了萱桔小姐吗？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们不可能，可还是一次一次的耗费心血，去讨她开心呢？
季氏集团和涅晖集团之间的恩怨，你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吗，白暮站在桌边，实在忍不住地喊了一声：“银梧，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
季银梧的动作一顿，随即便如同被被触碰了逆鳞一般，表情从冷寂变成了阴暗。可怕的脸锋利地眸子，瞬间盯向了白暮，不带半点兄弟间的情谊，只有狠厉。
“所有有关萱桔的事情，都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白暮叹了口气，觉得心疼季银梧，忍不住地继续反驳：“可是……为什么不是别人呢，为什么偏偏要是叶家的女儿叶萱桔，你应该比我清楚，喜欢她……你将来得到的，除了伤害只有伤害。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一直执迷不悟呢？”
“因为，我爱她。”
白暮的耳边传来季银梧低哑暗沉的声音，如同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咽口口水都会疼。
听到季银梧这样的回答，白暮既心疼又绝望，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空气中弥漫着深深的哀伤……
是啊，你爱叶萱桔，就算爱而不得，也还是爱。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