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便是那缓缓流淌的温泉水,让斩玉的理智,不至于灭绝。
“不好,前面有人……”莞尔的语气非常着急,“还不止一个。”
止忧已经在仓促慌忙间,窜了出去。
这荒山野岭,按理说出现几个人虽然奇怪,也不足以让止忧如此着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斩玉虽然心里也有些着急,但是他更明白,自己去了,也阻止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依然不疾不徐地沿着止忧留下的足迹,慢慢行去。
绕过山峰,眼前豁然开朗,深山腹地,居然有如此平坦的山谷。谷中一潭温泉正冒着丝丝细烟,温泉胖一株碧树,满眼清脆,让人恍惚觉得这不是寒冬,而是春天。
这山谷的四周,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虽是寒冬,这些绿色植物却是异常清脆,似乎在和潭边的碧树相呼应。
这便是止忧说的“寒潭”吧!
此刻,“寒潭”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人,女的风姿卓越,顾盼生情,很是美丽。男的瘦瘦高高身上没来由地透露出一阵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这男的,斩玉认得,竟然是止伤,竹溪湖山顶将“皇权铁盒”交给斩玉的止伤。
在不远处的山路上,站着一个健壮的男子,那男子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伤。
可是这个男子,站得竟是那样笔直。
仓惶赶来的止忧,站在了中间。
“这个地方绝对不能沾染鲜血。”止忧举起一只手掌阻止止伤,“这个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动手?”
止伤慢慢放下了抬起的右手,冷冷地对止忧说道:“我为什么动手,那就要问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喽!”
止忧有些生气了:“不管他做了什么,或者说想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动手,要是被师傅知道了……你难道不怕?”
“哼!”止伤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身旁的女人,眼睛里依然有怒意,“你最好也给我老实说清楚,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那女子连正眼都没有瞧止伤,望着“寒潭”里的水出神,幽幽说道:“几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一回来就是如此的冷言冷语,还不如不回来。”
止伤瞬间慌乱起来,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因为太在乎你,容不得别的男人……”
“你觉得我会与他有什么?”那女人转过头来,凤眼一瞪,望着止伤,“你觉得我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止伤更是慌乱,语气充满歉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那女人更加怒不可遏:“既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为什么出手?经历了几千年的修行,你的臭脾气怎么还不改……”
止忧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赶紧对那山道上的男子挥挥手,示意他赶快走。哪知那男子依然标枪般站立,不为所动。
“快走啊,你留在这儿找死啊……”止忧压低了声音,催促道,“赶快走!”
那男子终于说话了:“我风行向来光明磊落,今天的事,就算是不要性命,也要讨个清白。”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叫风行的男子身上。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止伤转过头来恶狠狠盯着风行,“刚才那一掌没要了你的命,算你走运,你要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说着就要动手。
这止伤在那女子面前憋了一肚火,现在显然是把怒气发到了风行身上。
止伤身边的女子一把拉住他,说道:“我的话你是不是听不进去?”止伤还没有回答,风行却说了一句让他更为恼怒的话:“刚才那一掌,不是我避不开,是不想避开。谁生谁死,没打过,还真不好说。”
止伤一听这话,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