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澡去了”方青撅起嘴,不悦地径自离开。
牺牲了那么点“色相”,总算让张嶙对我有了更大的希望
陈月的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喔——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好像真的有许多优先耶!
哼!这本来就是在演戏,你张嶙都不介意,我还怕啥!
“嘿哟嘿!”
方青开心得在浴池里手舞足蹈,信手飞扬起满室的泡沫
回到卧室,看着装扮得宛如蓬莱仙子居住的房间,方青突然心声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
这里,就是在这里,在这张该死的床上,我做了好多奇怪的噩梦
她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心虚的害怕,来不得细想,忙把那时常塞在乳沟里的药袋摸出来,藏到了抽屉的角落里,抓起一只枕头,便跑出房门。
“爸”
“门没关呢,进来吧男男!”
不过一见女儿抱着个枕头神色腼腆地进来,几度不好意思地瞅瞅自己,席董微微诧异后,笑着招手让她过去
“怎么啦?睡不着?”
“不是啊爸”方青的脸难为情得一阵青一阵红,“我害怕,我刚又做恶梦了,想叫露露过来,又联系不上她”
“呵呵!”席董领会地笑了,“就在爸爸房里睡吧!”
方青闻言,倒真的不客气地放好枕头,笑嘻嘻地把两只脚掌塞进了被窝。
“有老头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呵!”
她开心地把头发盘到头上。
“你要什么时候才长得大?还那么胆小!”席董倒是依然坐在床头,几分感触道。
“挤到你了就明说!”
方青也搞不懂,自己现在很多时候的喜怒无常,完全是自然的写意,根本不受自己矜持的控制
“你看看你,对了儿哪!”席董关切道,“这阿剑你觉得能复元吗?”
“不知道咯!”方青无可奈何地撇撇,继而欢欣地拉起他的胳膊,“知道吗老头,我现在很有成就感耶?”
“你还成就感?”席董颇感兴趣地捏捏她的鼻子,“说来听听,到底是啥成就?”
“你可不许告诉阿嶙啊!”方青心虚道,“本来荣剑已经没救了,我鼓励他说:只要他醒过来,我就我就嫁给他,呵!”
“你就嫁给他?”
“哎呀!”方青轻轻合上他因惊愕而半天合不上的嘴,“你看看你,怎么了嘛?”
“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若不是这么说,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太平间里躺着啦!”方青不解地眨巴着睫毛,“我这可是善意的欺骗呀!你不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
她说着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好啦好啦!你先睡吧,我心里有点事儿在烦!记得呀丫头,以后再不能有这样”
“知道啦!”方青睡好后又来了一句,“哎!老头!你忘了我睡之前要什么的吗?”
“我的小祖宗,你不可能”席董哭笑不得道,“你不可能还要听那‘二十四个望娘滩’的故事吧”
“故事就免了吧,”方青尽管累得闭上眼睛,却还是莞尔一笑,把手递到他眼前
冰男从小到大,是席董又当爹来又当娘带大的,她曾在一则心情放送里写到:
童年的时候,几乎每个夜晚,父亲都是先亲亲她的脸,再握住她的一只手,待她熟睡后才离开;
当然,还会给她讲述那个男男百听不厌的《二十四的望娘滩》的中国民间故事
方青没有父爱,她一直在奢望:有那么一天,可以在席董身上找到这种无缘的温存
果然,席董握住她的手低下头来,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亲:“快睡吧”
方青表面恬静地睡了,内心里,却被这温暖的爱,感动得直想哭
再说张嶙摸黑从席宅出来,一路凭着昏黑的夜色,步行到了接近市区一公里的郊外。
其实他很开心,他终于看出:方青在开始接受现在的身体的同时,也慢慢的在接受他。
他和她之间,不再是当初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突然!
从公路侧面冒出几个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偌大的口袋便罩在了他的身上
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后,众人纷纷逃窜而去。
张嶙挣扎着从大麻袋里缩出来,摇摇晃晃勉强稳住身形,摸出手机一看——
可怜的手机成了五六块。
“妈的!”他用力将手机砸得老远,顾不上鼻青脸肿的疼痛,愤怒地高声吼道,“罗风你这个乌龟,有种就给老子出来,我他妈用钱都能砸死你!操你娘的!出来呀!!”
“我倒要看看”罗风果然从一颗大树后鬼一样闪出来,幽幽道,“你能用多少钱砸死我!”
“你!”张嶙愕然得倒退一步,“果真是你!”
“就是我!怎么?你不服气?”
张嶙一见他身后的一大群打手,眼前忽地掠过方青那明亮如月的娇颜,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吼一声:“罗风,你果然是只卑鄙的癞蛤蟆!”
“癞蛤蟆?张大少爷!”罗风大笑道,“咱们彼此彼此!”
“你?和我彼此彼此?”张嶙鄙夷得嗤之以鼻。
“难道不是吗?听说不久前,咱们那美丽的席大小姐,居然被一个名不见金传的男人,绑去做了人质”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哈哈哈!”罗风嘲弄道,“听说她被绑的时候,居然只穿着一件睡衣,哈哈!”
顿时,众人全都淫亵地大笑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