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修道不过几百年,可能还不太清楚里边的权衡利弊,大道虽说贵在一个‘争’字,可二先生终究不是亡命的山泽野修,有些事还是要为宗派家族优先考虑的。”庆老人以长者的身份开始循循善诱,虽然听着恶心可有些人就是喜欢听,有些事亲眼去看与道听途说相差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老无赖真是无耻,人家根本就没打算给他的东西,三说两说反而成他的东西了。”楚昕素愤愤不平,直接开口毫不遮掩,在寂静无声的太安山顶显得极其刺耳。
楚昕素冷哼一声,怎么我不爽?来骂我啊。瞧见就是那棵柳树,过一会揪的一声一根树叶就跑到你眉心上去了。
要是那个不长眼的真的敢杀她这个灵族圣女的,用庆老人的话来说,得多为宗派家族想想,回头被灭族了可就不好玩了。至于他那个楚狂人哥哥,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杀他一个试试,一样是灭族没二话,年轻人嘛,还没真没几个能伤得了他这个敢把提百族百位青年高手列上名单的哥哥。
没办法背景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太安山的小丫头净乐扭头向楚昕素投来感激的目光,楚昕素挥挥手表示没啥,就是看不顺眼那个老无赖在这里耍无赖。
被楚昕素打断的庆老人略显刚刚,想开口说几句这个邪灵族的小女孩,结果还没开口,骤然之间,背后一阵发寒冷,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寒冷使庆老人无比清醒,老人扭头看去楚狂人还在盘膝闭目,但是庆老人不必清楚要是他说出那句话,楚狂人的拳头此刻已经砸在自己头上了。
“小山河,你说你这个朋友会不会交出去?”楚昕素依旧无所褚师山河,直接开口问褚师山河。
魔族本就是声名狼藉,褚师山河又是无耻的性子自然不在乎庆老人所说的名声,魔族的名声再丢能丢到哪去:“要是太安山的其他人啊,这个老无赖兴许再拉上几个人一起打滚撒泼能要过来,可惜他碰上的是太安山的二先生,就算谁他拉着满山的人一块打滚撒泼就不管用了。”
“那怎么才行?”楚昕素强忍住笑意,故作惊讶问道。
“简单啊,现在就把他的宝贝师侄给掐死,然后抓紧去山下买上一具破棺材越破越好,实在买不到买个烂草席子也行,把他那个宝贝师侄的尸体就那么一卷,直接丢到太安山祖师堂前,拉上所有宗门里的老弱病残一块去太安山祖师堂里去哭,最后再把所有印刊大型抵报宗门都叫上,别说是这个点机缘了,太安山得把那九成的机缘都给乖乖掏出来才行。”
“我去。”观众席上姜子望连同遗乐直喷秽语。
“这样不好吧。”太安山的小丫头皱着眉头去看那个无良的魔头。
“哪里不好?”没等褚师山河回应,楚昕素就抢先开口:“小山河说得就比这老无赖现在做的过这么一丢丢。”说着还不忘伸出青葱小手比划,只是那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真的是分开的,而不是用力按在一块?
“殷虚天你不光不补偿我们损失,还任由魔族的畜生对我们肆意凌辱,这就是你们太安山的待客之道!”不止是庆老人其余有些老家伙也不得不开口,如今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的了谁?
“畜生?”褚师山河拔出朱贺右手执刀抵在地上,褚师山河不介意在正式比赛前先杀一个半王境的老家伙来洗一下刀。
“你们想要?”处于风暴中间的殷虚天终于开始反驳:“我凭什么给你们?就凭你们无视太安山的规矩?”
殷虚天脚下紫莲光芒大盛,殷虚天身形虚化,下一秒出现在庆老人身后,一脚下去把那个被就被赤麟君的赤蛇抽去了大半精血道行的青年俊杰给踹的口鼻喷血彻底晕死过去。
“小贼你!”庆老人转身就是一记刀掌直取殷虚天的喉咙,眼下已经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了,庆老人没有想到殷虚天竟然会选择这一条最不可能的道路。
殷虚天在没祭天之前就凭借紫莲天眼把已经成功开翼的褚师山河逼上了绝路,让褚师山河不得不动用下作的手段才挽回战局,而当下殷虚天已经‘认祖归宗’已是今非昔比,现在就是任由褚师山河耍无赖,褚师山河也不敢说能够稳赢这个太安山的二先生。
在庆老人出手中途殷虚天的左手便已经击敌于半水打在了庆老人的胳膊肘,破了这位停滞在半王境门槛几万年的老家伙。
殷虚天右手也不闲着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庆老人的老脸上,每扇一巴掌,庆老人便退一步殷虚天同时也跟上一步。
“我说过了十个人,十个人,你们自己把我的话当成屁,还有脸跟我讨公道,几万年你都活在了狗身上了吗?他们二十九个今天就是死在这里我太安山也不会给你们一块灵石,我们太安山拿你们当客,可不是让你们来耍无赖的,你们不是想恶心太安山吗?我告诉你成功了。”殷虚天狂扇庆老人的脸颊,左右交叉那边也漏不下。
庆老人到底是几万年的半王境,浑身上下还就数脸皮最厚,殷虚天借着祭天礼的气运,这一套下来右手已经有些血肉模糊,当然庆老人的脸也不好受,已经是肿成了猪头的鲜血淋淋。
大概是殷虚天打够了便大手一变呼在庆老人的脸上将他按倒在地,殷虚天顺势半跪下去低压着头凑到庆老人紧贴着玉石地面脸旁,轻声说了句整个太安山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话:“那我就教教你太安山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