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漠北魂族号称万年最强的驱魂新人,俞润宇只是向前一步便逼退驱魂七数十步,让其余三人不敢再有动作,头顶上百丈大的九首开明兽低头俯视,那怕细微入丝的不良举动都会被瞬间察觉,谁敢妄动。
俞润宇轻迈脚步,绕过低头权衡其中利弊的驱魂姚漳,来到单膝跪伏在地上几乎已经无法动弹的驱魂七面前,仔细端详一番,啧啧惊叹:“好一副天生隐匿刺杀的顶级根骨。”转过头来不忘挖苦驱魂姚漳:“驱魂人万年后终于出了个武道鸿运之人,驱魂姚漳要不是你死死按着心中那个死结,不愿让它出来晒晒太阳,你驱魂姚漳早就是除去那人外的史上第一位驱魂人王者了,又何故境界停滞在半王境数千年之久。”
沉默许久的驱魂姚漳终于开口:“我们现在离去,你可保证在一千三百年后厌幡出世的消息不会在昆仑虚流出?”
俞润宇仰头大笑:“你驱魂姚漳好歹也是一位枭雄,就怎么想不明白?你真以为当年替人皇守厌幡的夏上只留了贺氏守墓人一记后手而已?厌幡的气运当年被人皇强行遮掩,要不然你以为你们魂族何故派出你们这群十不存一的驱魂人满道州的寻找厌幡的消息,花个大价钱请术家名宿直接占卜出来不更爽快?”
“人皇既然选择了夏上做这个看守人,以夏上这个号称狡兔的家伙后手自然不只是一个,有可能是又两伙守墓人一明一暗,暗的那个可能这是只是负责该出世时散布消息。”
驱魂姚漳微微皱起眉头。
“也有可能人皇遮掩契机的手段届时耗尽,又有几位术家小生演算天机恰巧发现。也有可能有数万前年名宿古墓突然现世被盗,里面恰巧就有夏谷厌幡的消息……”俞润宇嘿嘿一笑:“这个谁说的准?”
驱魂姚漳面朝俞润宇突然下跪,低声跪伏道:“还望俞先生这个不要走漏了风声。”
身披藏青道袍的俞润宇大袍一甩,卷在身后:“我可答应你后天下谣传出太安山。”
驱魂姚漳再拜:“谢过先生。”
俞润宇低俯下身子,轻声道:“谢过了还不快滚,难不成还要让我请你吃过午饭你才肯走吗?”
这个闭门羹给的毫不留情。
驱魂姚漳也是麻利性子,让驱魂洪鸣背着驱魂七,驱魂飞章拿棍子,五人匆匆离去,驱魂木征走在四人中间走的最慢右手捏指不断,双眼不断扫视周围大山,应该是在记录位置,开明兽没有理会这点小动作,俞润宇都没说话它虽然九个头可吼上一嗓子也是浪费口水不是。
送走了驱魂人,俞润宇才转过头去向着褚师山河和楚昕素大步走去。
褚师山河和楚昕素打定了主意想要溜走,只是对上肉身几近无敌的百丈开明兽实在没有任何胜算,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看完这一出戏。
俞润宇虽然先迈脚,可自己的宝贝徒弟已经一溜烟的跑到褚师山河和楚昕素面前。
褚师山河只手按住腰间朱贺,寂静不动。
那知那位身材肥硕可身法矫健小道士一溜烟的跑到两人面前猛然立定,低头作揖:“拜见大哥大姐,小道陆吾,初次见面哈。”
褚师山河与楚昕素面面具视。
那位自称陆吾的肥硕小道士好想生来就是自来熟,也不管尴尬与否,只顾自的继续说道:“褚师大哥替我们太安山仗义执言,可是说出了我的心声。灵女姐姐和沐小王爷联手直接把那狗-日的赤麟君打废了,连龙逆那欠抽的臭泥鳅也打出了血,真当有我辈无上风采。”
俞润宇急匆匆的敢来一巴掌拍在自己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宝贝徒弟上,然后又极其黑心的补上好几脚才肯罢休,就是不知道他是想要鞭打自己这位口出狂言的弟子,还是气愤这小子不懂得尊师重道敢于师傅先。
一番教训后俞润宇气定神闲的对着褚师山河和楚昕素打了个稽首,好像刚才的举动都跟自己没关系。既然人家主人家都当没发生,褚师山河和楚昕素也就啥都没看见了,眼瞎谁不会啊。
约莫着看出了褚师山河的眼瞎,俞润宇也乐得多说几句话;“褚师兄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会是迷路了吧,也是咱们昆仑虚仙州啥都没有就是地方大而且还容易迷路,话说今天盛宴还没结束,你们咋都跑出来了?也是都是胡弄外人的无用集会,三千道州多少些无脑只知道狗屁正义的莽夫,口号喊得震天响也不知道自己的屁股擦没擦干净,以褚师兄弟的身份却是不太适合出现在……褚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