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骑彻底碰撞到了一起,只是一个刹那由西向东的那骑黑马之上已经空悬,而那个连褚师山河都没看好的纪安平的长枪枪尖上挂着那个妖族大将的新鲜尸体,一枪碎心,那个妖族大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接着大马的冲劲,纪安平硬是跑到运粮大道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才将那具尸体砸将过去。尸体滚落在肥胖如猪的朱寺脚下,没人知道这位妖族自语儒将手段却更盛凶将一筹的肥猪在想什么。
丢完尸体后策马还要来回渡步几圈的纪安平终于掉马返回。
纪卓越拿枪指着靖溪道对褚师山河:“褚师山河,两将冲锋不是去比什么谁的战力排名更盛一筹,军阵之中更多的拼比的还是整体的杀力和谁的刀子更锋利一些,什么所谓的千人敌、万人敌有这个名头的一个比一个死的快。”
“今天是这小子主动找死,才有两军主将搏杀的糊涂场景,要是两军二话不说直接就开战兴许我还要头疼片刻,不过托这位的福,现在他们人心涣散,现在反而不用多少力气了。”
褚师山河点点头郑重回应道:“受教。”
说话间,纪安平已经赶回,从新与褚师山河并排站立,嘲讽道:“怎么?傻眼了?”
褚师山河呵呵两声,亮出大拇指反讥道:“傻了,傻了,纪将军一招恶狗下山好生威猛。”
纪安平撇过头去不再搭理这个脸皮奇厚的家伙。
靖溪道肥猪朱寺狠狠踹了脚,才由校尉被自己贬成牵马卒的家伙,怒骂道:“还发你娘的楞,还不滚雄关去搬救兵。”
不一脚踢回神的牵马卒,狠狠的搓了一把脸,然后登上一直跟在诸位将军之后无人骑乘的空马,扭头东往那群已经蠢蠢欲动的雪骑,对着东边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狗日的雪骑,这分明是就是血骑啊,牵马卒准备策马北上的时候突然停下,看着这个一言不合就要踹人的朱寺说:“等我回来。”
刚要抬脚踹人的朱寺,才发觉眼前的小崽子眼珠子里分明已经有泪珠闪动,恶狠狠的道;“老子是这么容易就死的吗?你小子给谁哭丧那!还不他娘的滚蛋。”
等到那这个不自己给予厚望的小子离开,朱寺才捏着自己的满脸的肥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难不成老子这五百斤的秋膘这次真的要折在这里?”
纪卓越任由那一骑离去,然后又大大方方的等待这支部队做好准备,五百白马义从才略微,有所动作。
这不是狂妄而是一种底气,可以完虐这支多达千人的部队的底气。
“死战!”纪安平心领神会,一声过后,五百铁骑如雪暴一般涌向靖溪道,涌向那千具死尸。
二百五十米外五百架劲弩第一次齐射,朱寺手下死伤数十人。
二百米外五百架劲弩第二次齐射,朱寺手下死伤百余人。
一百五十米外五百架劲弩第三次齐射,朱寺手下死伤数百人。
一百米外,五百白马义从同时抽刀。
一个半时辰过后一队强行征凑几乎已经把雄关掏空才得来的三千骑千里奔袭而来,然而入目的是一地的残肢,几乎让人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八十辆粮草已经尽数被焚。
那个被寄托于厚望的牵马卒跌落马下,然后疯狂的去扒那满地残骸肉泥,想要找到那个不应该死在这里还动不动就喜欢踹人的死胖子。
“不要啊,不要啊,朱胖子你不能死的,你告诉我你不会死在这里的……”
最后一个片染血的鹅毛出现在,妖族男子宣告了死亡。
战争就是这样无论输赢,都是输,只不过是输多输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