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说是看穿,侯文赋这是单纯的用手拨开那成成乱麻似的脉络,找了与自家少爷的那一根,仔细推演之后,侯文赋再看褚师山河时,就有了看自家晚辈的目光,与自家少爷有过命的交情,还深得自家少爷的信任,侯文赋自己也与这魔族小子有私情,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极其顺眼的。
虽然被人强行看去自身脉络,可对面是个王者,还是那狗日破烂侯的长辈褚师山河只能耐着性子苦笑道:“前辈看到啥了?”
“与我家少爷的一切。”
“哦。”不管褚师山河信与不信反正都得信了。
“哦,来了?”侯文赋轻藐的看想船身一侧,百余艘小型渡船将这里团团围住,还是清一色的军舰。
典型的人族破风舰,不大,能藏兵家百余人,比起那动辄万余人的大型渡船相比实在有些磕碜,可破风舰是属于袭扰船,大柱石李牧一手打造,通体白色只攻不守速度极快,隐匿于云海之中用于袭扰敌军,虽说破风舰没在战斗中起过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可是却大大缓解了大军的压力,类似于空中斥候,不死不休。
破风舰的出现,就说明侯文赋已然被人族军方发现,幸好这里不是大柱石李牧的辖区,要不然估计侯文赋不死也得掉层皮。
果然随着破风舰的包围,一艘体积巨大的军舰也靠上渡船,铺架好木板,一个身披战甲威风凛凛的人族将领走向渡船。
褚师山河认识,经长斋嘛,大明城里那个只知道买醉的没啥用的城主,褚师山河都纳闷为啥这个家伙没被人族那些只知道窝里横和升官发财的黑心官撸下去?
楚昕素终于来了一句:“中三境王者很强。”
褚师山河发现了经长斋,经长斋自然也看到了褚师山河,这一刻经长斋起了杀心。
斩首黑魔亲自传道三年,仙家青年战力榜的榜首,现在又跟人族名义上的反贼侯家扯上的关系,这么一个人要是回到了魔土,等到羽翼丰满怕是又是人族一个大敌,如果连那斩首黑魔的志向一并学去,或许三千道州几十万年沉淀下来的稳定格局都要动摇。
经长斋执剑的左手握紧微微转动,反正侯家人已经恨透的人族如今再恨一点也无所谓,只要自己出手再快一些,再快一些,那怕时候被这个侯家人当场打杀,一个经长斋换一个人族未来大敌值了。至于斩首黑魔田庆那里,经长斋就不信除了自己良渚古城那边就没什么布局了,最多是大明城死绝再毁掉半座易交玄人界州而已,同样是值。
要是良渚古城那边和魔族八王会议这边,知道了经长斋这个想法一定会哭着拦下这个一心为国的赤胆忠心的铁憨憨,真心没有别的布局了,要是有的话,还用你一个中三六境的王者拖他这几千年?人族和魔族早就联手打压这个对于两族来说都是心头大患的家伙了。
当世玩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侯文赋刚准备向前一步挡在褚师山河和经长斋中间,哪知褚师山河那个不要脸的直接拉着那个小女娃娃躲在在了自己身后,笑嘻嘻的说什么:“省的老前辈多走那一步,小子自己走,大树底下好乘凉。”
瞬间侯文赋也想打死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就这品行,少爷能学好喽?
碍于那个至少中三境的还偏偏是杀力惊人的侯家王者,经长斋只能暂时作罢。将目光重新放在了侯文赋身上,田庆画地为牢自囚一座小小的养马场,他经长斋又何尝不是数千年间自囚大明城,守着一个不知何时堪破未牢关的斩首黑魔。
一般情况下,王者都喜欢待在自己的封地里,一州之地得尽天时地利,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在自己证道之地大家,下三境的王者都敢跳起来对着中三境就是竖一个蔑视中指。除非是那种绝对的实力压制要不然,中三境还真没什么办法。
所以一般王者不会轻易挪窝,自己转封易交玄人界州,确实也是良渚古城那边害怕那斩首黑魔的王道气息逐渐侵蚀人族边境,万一开战天生皮糙肉厚的魔族气运方面也得狠狠加上几成,毕竟那田庆不是普通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他高不成低不就的经长斋最时候封王易交玄人界州,既是监视也是气运争夺。
“大人降临玄人州是何故?”经长斋抱拳却不低头,虽然自己被困易交玄人界州,可对于十几年前的天炎候家反叛灭门案还是有所耳闻的,说说实话,经长斋是不信天炎候家反叛人族的,毕竟人家虽说在天炎候之后本家实力迅速缩水,可架不住人家门客众多,几十万年来也有过数次实力高峰,然而那时人家都没反叛,却偏偏选择在家道中落的冰点的时候反叛人族,是他侯家人脑子瓦特了,还是天下所有新这个说法的人脑子都瓦特了?
经长斋抱拳一声大人是对天炎候家的敬重与惋惜,质问与不低头是对人族的忠诚。这也是在在大明城时,田庆非但没杀经长斋还主动帮忙接臂的缘由,无论什么时候恩怨分明且爱国胜于一切的人或是英雄,都要受包括英雄在内的所有人的那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