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雪”已经不知所踪。
吴邪眼神凶狠地瞪视着母蛇,忽然那条母蛇像是感觉到了威胁,蛇头微微后仰,全身紧绷起来,做了一个极富攻击性的姿势!
还没等吴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母蛇的上半身忽然像闪电一样弹射过来。吴邪心说完了,正待闭目受死,忽然一道银光划过,只一闪就没入了母蛇大大张开的口中!
“银光”的力道很强劲,居然把手臂粗的蛇身愣是给带得凌空飞起来,最后“嗤”的一声,整条蛇被钉入了两米开外的岩壁之上。
蛇头被贯穿了,但蛇身还没有死透,依然在岩壁上痛苦地挣扎扭曲着。
吴邪抬头,看到上面伸下来一只手。
是“陈暮雪”。
吴邪二话不说,立刻跟快溺死的人见到救生圈一样,死命地抓住对方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了上去。
在“陈暮雪”无声的注视下,吴邪攀在“钢筋”上一阵狂喘。
“走都走了,干、干嘛还要回来?”
本想说句感激的话,但一想到闷油瓶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肯跟自己相认,心里就委屈的要死。
“陈暮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就走。
“救都救了,为什么不能一起走?”
吴邪站起来大叫一声:“小哥,是你对不对!”
这声“小哥”,叫的令人动容。前面人的背影顿了顿,却仍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想到也许失踪这么久的闷油瓶就在眼前,吴邪忽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爬起“杆儿”来也不喘了,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不知是吴邪的动作变快了,还是“陈暮雪”有意无意地放慢了速度。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次没有被再次拉远。
近距离观察前面的人,吴邪发现对方身体的协调性、动作的精准度,都达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个对身体各部分的控制能力,都达到了堪称完美的程度的人。如果说小花的身手像穿花蝴蝶似的,极具观赏性。那么眼前这个人的动作则完完全全遵循实用主义原则,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所以也不会浪费一丝一毫多余的力气。
前面逐渐进入了火光辐射不到的黑暗区域,吴邪摸出一枚备用手电叼在嘴里,手脚并用继续攀爬。“陈暮雪”则依然从容不迫,视线和动作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些钢筋是干什么用的?”
“这条路还有多远才到头儿?”
“前面究竟是什么地方?”
……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一开始吴邪还好脾气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讪着,到后来实在憋不住,把手电从嘴里拿出来吼了起来。然而正在这时,他发现起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吴邪心里一跳,也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
吴邪顺着“陈暮雪”的视线,把手电朝一侧的岩壁方向照过去。接下来,突然闯入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了一惊。
此处的岩壁上已经不再密密麻麻的“石眼”,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一块看起来非常薄的、几乎半透明的岩石。这里的蛇巢不像此前那么密集,但每个蛇巢都比前面的“石眼”足足大了几十倍。灯光扫过,他立即就能看到,这些岩石之中,都闪烁着巨大鳞片的光泽。如果真有东西从里面出来,那么这种东西恐怕已经不能叫做“蛇”,而应该称作“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