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容桢停下脚步,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什么事?”
“你把那些人给放下来。”
葛容桢嘴角又一次浮起笑容,带着些嘲讽意味,说:“请问高贵无上的文太君、文老夫人,你是我什么人?”
太君一怔,怒道:“你这小畜牲又在胡说什么!”
葛容桢道:“这样骂,那么我不是你什么人了。不想看见你,所以我滚,但是你的话我有必要听吗?——或者你觉得,我会听吗?”
太君怒发皆张,道:“你、你——你既不想见老身,做什么鬼鬼祟祟跟着?”
“不为什么。”葛容桢淡然答,“无非是某些人自视甚高,实际类于白痴,明明没有能力,却喜欢乱出头,出了头却又解决不了,往往自取其辱。免得瑾姨回头收拾烂摊子,我只好勉为其难跟着。——不然,一品诰命夫人,您以为呢?”
太君已经气梗了,瞪着葛容桢,只会发抖。
“阁下所称瑾姨,便是晋国夫人么?”
这声音来自于太君后面,至今为止这是她第二次开口,加上刚才饶有兴趣注意他的也是她,葛容桢对她也有些好奇,当即点头说:“是。”
“你是她晚辈?”
这是句废话,葛容桢却很古怪地搔了搔头,郁闷地回答:“她是我师父的师妹,当然勉强算我长辈了。”
这话有趣,玄霜不及想,又问:“那么晋国夫人是太君何人?”
“儿媳。”
“这么说,太君是晋国夫人长辈?”
“嗯。”葛容桢皱起眉头,开始领会那喋喋不休小女子的意思了,只是还在耐心回答。
玄霜一声冷笑:“晋国夫人便是这样对长辈的。领教了。”
葛容桢忍不住翻翻白眼:“喂,我是我,她是她,你别混为一谈好不好?”
“即使非同一体,恐也五十步笑百步。”
少年神色凝重起来,仿佛意识到遇上了一个大麻烦,他正色问:“你是谁?”
“嘉仪公主。”这是明烟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