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珠又将眸中本就未满溢的锋芒之色，敛去几分，恢复了温婉的柔和语调。</p>
杨涟点点头，闷闷地说了一句。</p>
他到底不是什么量狭之人，又不乏地方为官、接触三教九流的经验，眼前妇人，言语间谈及苍生社稷时的那股正气，他还是很看得出来的。</p>
杨涟于是唤家仆来添了一通茶，才缓缓开腔道：</p>
郑海珠起身福礼，坦荡道：</p>
……</p>
半个时辰后，郑海珠从杨府告辞。</p>
杨涟的妻子和儿媳送她出来，将一个包袱交给花二。</p>
杨妻按照丈夫会客时让家仆传出的吩咐，准备了自己孙儿穿过的袄衫小裤，并一个小金锁，托郑海珠带给将要分娩的张凤仪。</p>
郑海珠笑盈盈地收下，替凤仪谢过。</p>
她心中，给杨涟这个细节，加了好几分。</p>
此公并没有某些大明文官身上蔑视武将的狗屁习气，也显见得与兵部那位张铨并不交恶，是以席间听到自己透露今日还要去探望马将军的女卷时，即刻作出了礼数。</p>
左家的马车，载着郑海珠主仆疾驰而去。</p>
杨府中，左光斗则仍坐在厅中，和杨涟继续商议。</p>
杨涟蹙眉问道：</p>
左光斗摇头：</p>
却又点头：</p>
杨涟道：「</p>
何以见得？」</p>
左光斗道：</p>
杨涟目光一闪，</p>
杨涟听完，盯着左光斗，赞同道：</p>
左光斗意味深长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