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赵玄麒最后一次登上津门武擂,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当初与颜顺涛的一个半月之内打上津门甲擂的约定,此时只有不足一周的时间了。
虽然与吴寅一战之后,颜顺涛不仅积极的为赵玄麒送来了上好的伤药,而且还让他不要太过在意之前一個半月的约定,先好好养伤,以他如今实打实的武擂战绩,即便没有打上甲擂,也不会影响他在商会之内的推举,最多不过就是要多出一些口舌而已。
不过,赵玄麒却并不准备食言,在心脏初步通玄成功之后,他便准备开始继续比擂,走完最后一段的擂台晋升之路。
按照石怀安和樊世炎的推测,这其中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波折,近期能够在擂台上与赵玄麒对阵的对手基本上没有,有了击败吴寅的战绩在先,只要赵玄麒参擂之前稍微放出一些风声,基本上没有足够把握的武擂高手都会主动避开他参赛的场次,让出一条道路。
也就是说,他有极大的概率能够以全胜的战绩,晋升甲擂。
对于振南商会这条线,赵玄麒并不准备放弃,虽然如今他已经成为了白虎玄武二门的长老,但毕竟还挂着客卿二字,再加上他本身需要的资源极其庞大,不可能一直向两门伸手,先前的积蓄也在这段时间之内彻底见底了。
而振南商会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单纯从商业角度上来说,振南商会并不比玄武白虎两门弱,甚至于产业涉及的方面还要更广,只不过因为其历史组成和成员背景的原因,与武道界挂钩较少,一直将精力放在商界,如今乱象一起,才会显出一丝狼狈。新笔趣阁
拿下这条线,可以暂时解决他对于资源的需求问题,而且也算是还了颜顺涛的人情了。
另一边,对于津门武擂来说。
赵玄麒的销声匿迹,实际上在许多人的预料之中,毕竟当初与吴寅一战的惨烈许多观众都看在眼中,双方都拼到了油尽灯枯将要和局的地步,所受到的伤势都极为严重,短时间内很难痊愈。
而这种级别的武者,谁还没有几个仇家,伤弱之时,肯定会选择低调隐匿,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并且,赵玄麒虽然因为与吴寅的一战而声名鹊起,但那也只是在没有见过太多世面的普通民众之间,在玄武白虎两门的暗中运作之下,并没有真正让那些顶层势力重视。
而普通民众,往往都是健忘的,仅仅不到三天的时间,这一战的影响就随着交战双方的养伤隐匿而下降,一周之后就基本没有人再继续讨论了,反而是另外一件大事,吸引了所有民众,甚至是所有势力的密切关注。
北境三省边境,打起来了。
先是北斗军和凤凰军在北境边境进行联合演习,随后摩擦加剧,最后是因为北境边境的山区之中发现野生稀有珍兽的踪迹,在狩猎珍兽的过程之中双方发生火并,进而演变成区域摩擦,目前还只是在进行小规模的交锋,但想来演变成全面开战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最引人瞩目的是,局部冲突之中,出现了霓虹国军部的身影,霓虹国的军力通过共同守备协议,插手到了这次争端之中。
其所蕴含的狼子野心,似乎就要包藏不住了。
这让各地都掀起了反霓虹国的游行抗议浪潮,津门霓虹租界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乱象开始彻底显现出来。
津门,霓虹国租界,领事馆。
领事馆之外驻军重重把守,最近因为北境之事,这里并不太平。
领事馆内,一间秘密会客室之中。
和风装饰的精美木质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造型精致的茶桌,此时三道身影正坐在茶桌周边。
其中一人,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身材中等,体格微微显得有些显瘦,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一头短发,脸上带着金丝眼镜,外貌看上去温文尔雅。
此人此时正在沏茶,茶道功夫显然十分不错,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优雅宁静的感觉。
霓虹国租界领事馆领事,佐野秀一。
在佐野秀一身边,坐着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此人体格壮硕,身穿一身霓虹军装,此时正襟危坐,双掌放置于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身上的军装一丝不苟,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双眼之中闪动着漠视一切的光芒。
霓虹国租界驻军负责人,山田一郎。
而在两人对面,坐着的一个身穿霓虹国传统和服,脸上留着胡须,面容淡然自若的中年男人。
在此人的和服胸口,有着一个奇特的标志,那是由三个逗号状的勾玉首尾相连汇聚而成的圆形图案。
霓虹国最大浪人组织玄洋社副社长,渡川介。
“渡川社长漂洋过海而来,真是辛苦了,我和山田君可是等候多时了。”
佐野秀一微笑着为渡川介斟满了热茶说道。
“佐野领事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为了帝国的伟大计划出力而已,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神州,这里的确是一片无比宽阔的沃土,在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厚重。”
“想要征服这片土地,光靠纯粹的武力是不够的,那样将会使帝国蒙受巨大的损失,这是一只虚弱的狮子,虽然奄奄一息,但回光返照之时,依旧可能恢复往昔的一丝凶狠。”
“按照上面的意思,打垮一个人最容易的方式,是击垮他的人格。征服这片土地的最佳方式,便是先打垮这个民族的自信,脚踏这个民族的自尊,让他们仰望,让他们畏惧,让他们只要谈起我们,就会胆战心惊。”
“神州号称数千年武史,近百年来武风复燃,八大军阀以武立军,使得神州尚武,而津门,乃神州武道之都,天下高手汇聚此地,武风最浓,我玄洋社召集国内高手西渡而来,为的就是压服津门之高手,脚踩津门武擂,以此挫败神州民族之锐气,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