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梦夜扰人(2 / 2)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气血不足却不乏调侃之意的说:“闭了眼听这些话,还以为飞回睿亲王府了呢!躲到科尔沁都没躲得掉阿玛的训斥。大的是躲过了,小的可又来了!”

“扑哧”一声图雅笑出了声了,推开依着自己的东莪好好端详了她去:“得!就你会贫!昏睡几天醒了就会寒颤人!看来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了!长兄为父,多尔博教训得好!免得你一脱离了十四叔的视线那猴儿脚就蹬上天了!”

说完扶东莪躺了下去,给她盖好绵羊毛毯。起身对着多尔博说:“你呀,你也别心疼你这个妹妹了,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儿,不懂你这叫心疼人!我们散了去吧,几天几夜的没睡个好觉了,这下可放心睡了!”

刚躺下的东莪撑起身子来抗议的喊了一声:“谁说我不知道了,我跟多尔博亲着呢,跟他闹着玩儿呢!多尔博,你说是不是!”说完还讨喜的扯起嘴角一笑。得来多尔博大大的一个白眼,见多尔博不理自己,旁人又斜眼瞅了她好笑,东莪“哼”的一声躺下去翻转身子背对着他们还用毯子蒙上了头。

眼见着人快散了,泰博儿奇收拾好刚欣赏完堂会的愉悦,惬意的尾随着一干人等走到了门口。却被图雅一转身抬手拦住了他,见图雅慧黠的眨了眨眼定睛将他一望,似乎尽在不言中的也不急于言语,稍事片刻便开口说到:“臣弟在此守了些天,如今疲乏得要命,站着都能睡过去,格格已醒看着也没什么大碍,臣弟准备去休憩休憩了。公主有何吩咐?”

“唉、弟弟见外了。你还是叫我图雅吧!”图雅轻轻手一挥说到。人家称呼她‘公主’,只能害她更想家。

泰博儿奇恭敬的额首一笑:“怎么能叫名字,祖宗定下的这些礼数断不能让泰博儿奇给坏了。还是称您‘嫂嫂’吧,草原的儿女都是一家人。更何况您是臣弟的亲嫂子!”说着欠了欠身恭敬的问“嫂嫂有什么事吩咐臣弟去做?”

这样温文有礼的他,东莪可从来没见过,不由转过身子从毯子中钻出脑袋观望。却见图雅将视线扫了过来,立即往侧边一倒平躺着紧紧闭上眼睛佯装睡着了。

图雅看了她一眼,嘴角一丝笑意上来了。转即正色说:“都是一家人,谈不上吩咐,这几天也真辛苦你了!不是你守着东莪,估计咱都别合眼了”

说到这儿,图雅好笑的暗想:好!你装吧!就让我来告诉你,你这个‘大老爷们’当得有多差劲,省得皇额娘整天念叨着也没能让你开得了窍。

思绪至此心底升起了一丝温情来,心地宽厚慈悲的皇额娘将东莪视为己出,十岁以前吧怕将她当成儿子养都活不长,又学着汉人对待体弱子女的样子给她单耳戴上了金耳坠,差了最好的工匠在特制的‘福寿球’上雕了福寿二字的花样来。十岁后吧,见着她一天天长大了,又怕日子长了变不回来了,耽误了一生的幸福。唉!总之是一句话皇额娘的心啊,都被这个侄女占满了

“咳、咳!”听到两声干咳,图雅有点窘迫的抬起头来,怎么心思一下就飘了这么远呢。对上泰博儿奇询问的眼神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来道:“东莪在梦魇来袭时的大呼小叫现在都让我心惊胆寒为她担忧不已,还好你能将她安抚下来,救命恩人就是不同啊。那个印象恐怕深深印在咱‘爷’脑子里抹不掉了,唉!沼泽这陌生的玩意儿竟然险些要了她的性命,自然让她恐惧于心难以释怀。如今这架势让我忧心会不会给她落下什么心病!你就再辛苦几日吧!嫂嫂就这么几个最亲的娘家人,到了科尔沁好没好好招待呢,就给出了事儿,心里不安啊。你就帮嫂嫂看着点吧”

微偏着头仔细聆听的泰博儿奇闻言稍一沉吟说:“嫂嫂放心,臣弟知道该怎么做”临了刚毅的面容上依然挂着难得的微笑,欠身目送着众人离去。

待屋内都静止了下来,榻上那位也似乎正酣然大睡的样子,略带疲惫之色的泰博儿奇回头合上房门,径直走向卧榻,怔了半饷,估量着后半夜还要被这千金格格瞎折腾呢,还是趁着她熟睡先休息一会吧。便好整以暇的腿一抬坐上了卧榻,拉高靠枕和东莪一人占一头的两手抱胸小憩起来。

忍耐了半天的东莪居然看到这个黑小子舒舒服服的摆好姿势准备睡觉了哪里还忍得住,坐起来就喊:“喂!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没想到东莪居然还醒着,泰博儿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本只是靠着床榻半坐的姿势顺势一滑躺倒了下来,两手枕着头眼睛都没睁优哉游哉的说“爷搞错了吧!这可是奴才我的床!”

“什么!怎么会是你的、、、”东莪边说边晃荡着脑袋四处看起来。

这屋子修造得跟王府的神庙一样,空高柱粗,肃穆圣洁。举目望去尽是鲜红的墙体和由釉蓝的彩绘装饰的栋梁。五六根硕大的红柱子鼎立在房间内,仿佛是随意那么一置却也有序不显突兀和凌乱,一条马鞭和套马棍挂在进门边。由门口往里走一段儿,需上一步台阶才能及。其上除了宽大的一张卧榻外还有从旁一根红柱后的一方矮桌和几张矮凳。整个房间都铺着充满民族色彩的蒙古地毯,上了台阶的地上还加铺了张黑色长羔毛毯,羔毛簇拥在卧榻下的四周,长过寸许看起来无比的温暖让人有下床来都不想穿靴子的感觉。卧榻后的墙上挂着一张牛角弓,给这个本就充满了阳刚气的房间更增添了一分浓烈的英气。

环视了半天,这似乎果然不会是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厢房,屋内的每一条信息都透射着或圣洁或空灵或阳刚的气息;而似乎都带了他泰博儿奇的色彩。

想起他那副听到蒙语颂歌就会似圣徒圣子一样的庄重神情。东莪的气焰低了许多,讪讪然想:不会吧!土谢图那老头那么看不起我东莪,不单独给我安排厢房让我来和他的小儿子挤着住?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再一想:难道图雅说的都是真的,自己打从被科尔沁的泥巴欺负了之后就萎靡不振还会半夜发狂喊救命?太丢人了,东莪一甩脑袋打了个哆嗦赶紧不再去细想。

见东莪没了声儿,泰博儿奇倒是不拘束,翻了个身自个儿睡去了。咬了咬下唇的东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怪怪的,和这个野蛮人近距离相处让人呼吸都不再畅快,好似有那么一支无形的手,将气管一捏一放,时儿呼得平顺,时儿憋气儿得想挣脱那支手大口猛吸几下。

这是什么怪感觉。自己天天跟叶布舒在一起,从来没这么不痛快过,想到温文尔雅的叶布舒,东莪拉长了脖子朝泰博儿奇躺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对他更加不满起来。图雅他们真是太不义气了!居然就这么就走掉了!

“喂!你夜里别抢我被子啊!”看他直愣愣的就睡了,难不成是想趁她睡熟了抢她的被子用!“放心吧,奴才可没那嗜好!您好好的别撕奴才衣裳就不错了!”

“我、我撕你衣裳!胡说!”东莪轮圆了眼睛吼了一句,临了被夜风刮得瑟瑟一哆嗦挺委屈的左顾右盼了一下“咚”的一声倒下身去,翻了个身背对着泰博儿奇拉高毯子蒙着头睡去。

心里咕哝着:都是老大爷们的就凑合这一晚吧!这个野蛮的家伙太可恶了!等明天起来找土谢图老头讨个超品大人睡的上等厢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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