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倾心不知心(2 / 2)

不知不觉真的走到了司房的宅子大门处。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心底的失落那么重,似乎一阵阵的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太难熬了,东莪心下一松,空洞洞的将额头靠上了司房的门。

“吱呀”的推开门来,终是缓过气儿的人儿依旧带着她莫名其妙的难受跨进屋来。

一本一本翻着账本,王府里每月大大小小的开支,所有人的月俸都从这里出,曾经这账簿是交由嫡福晋掌管的。怎奈嫡福晋并不爱好管理这些让她头痛的数字一早想抛出来,却苦于无人敢接。东莪以前开开心心舞刀弄枪进出朝堂,哪里来的心思管这小小的家账。可自从恢复了女儿身,很多以前习以为常的事都不能再做,憋闷得慌的她主动跑去暮祥阁一番甜言蜜语,嫡福晋最是经不住人哄的,又最是恨着这差事,赶紧双手捧上交给了她。不知情的人还当摄政王太偏心女儿,将大夫人手里的权限都逾越了。殊不知多尔衮起初都不知道这回事。

如今素日里手到擒来管理得井井有条的账目却好似忽然认不得她了一样,双双白眼相望,都不太感冒对方。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竟然枯坐了一天。手里磨着墨却不知道要记那一笔账。倒是弄了一手的墨汁。轻叹了一声眼见着就要掌灯才能看得清账本,京城的深秋黑夜来得特别早,就如同现在她的心一样,黑黑的,沉沉的。

收拾了一下缓缓关门离去。长了这么大,生龙活虎的做过了贝勒爷,又娇娇柔柔的学做额娘期望中满意的女儿,还未曾这样难受过。这种难过不是将谁打一顿就出得了气的,甚至让她绝望的感到不论怎么样,都出不了气。回到燕赤阁园子里看了看天色苦笑了一下,唉!又该传膳了,该怎么办啊。那干家人一般的奴才们,自己这模样怎么逃得过他们的“法眼”。

鼓起勇气跨进园子里,人还没站稳但见锦儿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放心的笑,看到她的笑脸竟然有点想哭,东莪恼怒着自己的软弱,瘪了瘪嘴转而还是弱弱的笑了下。锦儿拽起她的胳膊凑近耳朵咕哝了一句:“二贝子坐了一下午了!你跑哪里去了?!”“什么——!”

东莪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的看着端坐雕花椅里的泰博儿奇。威严的气势倒是他像这燕赤阁里的主人,自己是个客人。

“你回来了!”

“恩。”

“账簿都看完了?”

“恩。”

“饿了吗?要不要传膳?”

“恩。”

“——小德子,传膳!”

愕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难不成真当自己是主人了。东莪愣愣的看他使唤着自己的奴才,众人倒是看起来自然得很,惊异的只有她一个,连她都迷糊起来了,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还是在做梦。只见绣儿应了他的吩咐打了一盆温热的清水,泰博儿奇一把拉她坐到自己对面,卷起她的袖子、退了她手上的首饰,将手儿放进热水里洗着手上的墨汁。其他人都进进出出做着各人的事,真是再自然不过了,东莪不敢相信的顾盼四周,是他们有毛病还是自己有毛病!

当那微热的水抚过细嫩的手心,那被弓箭磨得粗糙的大手轻轻洗着那些小手上的墨汁,眼眶里的眼泪,好似它们曾冰冻三尺如今被热水一暖便再也凝固不起来的流淌了出来。

“怎么哭了!不会是给饿哭的吧!”泰博儿奇一抬头见她掉了眼泪,手在身上一擦,抚上她的脸庞不拘小节却小心翼翼的把眼泪擦去。接着带着暖暖的笑意大声一喊:“来人!擦手帕!”“蔗!爷,给——”小德子笑嘻嘻的掀起门帘将擦手帕递给了泰博儿奇,临了便又出去张罗着准备用膳了。

“泰博儿奇——”

听见东莪叫他,专心给她擦着手的泰博儿奇意味深长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准备等着她开口问话。

“食指这里、还有一点墨汁,没洗干净!”

这出乎意料的话将泰博儿奇定在那里一愣,转而心里苦笑了一下,以前做了她的嬷嬷哄着她睡觉,现在又做起了她的奴才,她倒是使唤得挺顺手的嘛!握了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以为——你会开口问我什么了。”

“哪有!我只是很饿,等着洗好手用膳”看来东莪格格回魂了啊,泰博儿奇痛苦的看着她那副逐渐在暖意的温情里复苏的脸。如果不快些收手,等这头老虎完全回了魂,自己可是很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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