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演达看着缓缓关闭的大门,没头没脑的说道。
“明白了什么?”
即便是郑海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也跟着问话的人一起,盯着乌演达。
“这都不清楚?你们想想,历少刚开始上山的时候,想起来了吧?全山寨的人都等他一个人来过堂,而且还没有完成仪式。而上山之后,就独自占据了一间屋子。我们得外出砸窑,以及得干一些活,他从未干过这些,砸窑也得分心情,练枪法更是离谱,子弹管够,原来根子在这里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仅凭插千的一个人不能让历少得到这么多的优待吧。慢着慢着,这一次历少肯定是回家,而且直奔许家庄,还让我们来找朱管家,你们说这许家庄的庄主不会才是许大棒子真正的老大吧。”
“哎,还真别说,许大棒子,许大棒子。我们的当家的可不姓许啊,怎么有这么一个外号?没准儿啊,还真是这么回事。”
“好了,越说越没谱了,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想的?我们绺子叫许大棒子,那是因为第一任大当家的姓许,这个名号就是他老人家打出来的。什么真正的老大,假的老大,那些个大当家的还愿意自己头上有一个太上皇啊?”
郑海的呵斥总算是让讨论平息下来。其他几人争论过了,也就忘记这码子事了,唯有郑海才明白,这几人异想天开的话,也许还真说中了事实的真相。
在离许家庄一里远的地方,郑海他们遇上了杜历一行。听完郑海的汇报,杜历什么也没有说,斜斜的离开了来路插了过去。
先前郑海他们赶路的时候,还能够见到几个玩耍的小孩,间或还遇到一两个走亲戚的人。而这一次跟着杜历走来,目的地依然是远处的许家庄,却硬是没有遇到任何人。最绝的,这一路似乎总有树木或是小山包,完全遮蔽了来自大路的视线,除了雪地上留下的马蹄印,根本没有人会察觉到还有一行人在这雪地里面穿行。
远远的,看着庄子外围着的那一圈篱笆,即便是没有把自己完全融入这个时代的杜历依然有些感慨。而走近一些之后,看到站在那扇小门外的一个苍老的身影,一股涩意更是涌上了心头。
一年时间未见,原先还精精神神的老爷子,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再加上,现在正处冬季,似乎那个苍老的身影正在寒风中颤抖。而现在的东北,可不比后世温室效应下的东北,滴水成冰那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而老爷子顶着寒风站到侧门,无非是想早一点看到自己这个外孙而已。在这一霎那,杜历觉得自己的心房敞开了一丝缝隙,和现在这个季节严重不合拍的,一股浓浓的暖意飘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