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的事情往往能影响到一个人当下会作出的反应,更甚至是他脑中的思维,而看席位上众参赛者的反应,我能够笃定我公布答案的行为彻底打断了他们的写稿状态。
很多时候做事情标榜的是一气呵成,只要进入了状态一切都会越发顺利,而写作文也是相同的道理,一篇文章最难的地方往往是起头,因为在起头地方你就必须先替中半段的延伸及最後的收尾奠下基础或是伏笔,等笔者克服了一开始的艰难,那麽中间下笔速度便会开始变得流畅……照道理说是这麽样没错,但前提必须建立在创作者的思维并没有被打断。
就拿每名男性都懂得撸管来打比方,当你撸得不亦乐乎,感觉到一股力量即将从你体内某个排水孔喷发之际,忽然间一个人开了你的房门找你做事,假设说你运气好没有被人发现刚才在撸管,但等那个人办完事离开以後,你往往会发现就算自己重新撸起管来,却再也无法找回方才那股愉悦劲。
话很粗俗,但道理并不粗糙。
像我现在所做的就是担任起那名开门对象的身分,把这群因为火箭飞行椅事件而得利的参赛者们狠压一头。
就和预料中的一样,当作答时间结束後,许多参赛者交出的答案都是普通至极,这点不光是我以及其他两位评审,甚至是连下方观众都产生了相同的看法。
在进行一次的评分後,分数最低的那名参赛者就与该位在正式比赛前就被淘汰的学生一样,坐着火箭飞行椅一块到天空翱翔去了。
拍了拍手,我转身便打算将复赛流程继续下去,可是在这之前我得先插入一道选秀节目中必有的环节,也就是评审讲评。
关於本次的第一回合战。不知学院校长有何看法?
坐在二号评审位的学院校长倒也配合,拿起座位上的麦克风张嘴便扯出一番大道理:一名吟游诗人的表演很多时候必然会出现意外因素,而当面临这些可能影响到自身表演状态的因素时。吟游诗人事後该如何调整自身心态便成了相当重要的课题,在本轮答题中我观察到许多参赛者都被许墨导师提供的解答给影响到创作状态。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紧张或是其他因素,但以结果而论这些都可能是会导致观众扣分的因素,由此可见距离一名真正的吟游诗人各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千万不能因为自己通过了初赛便掉以轻心。
学院校长的长篇大论告一段落,台下观众以及参赛者纷纷对其报以掌声,尽管内在有些腹黑,但学院校长对外形象还是相当不错的,而这番言论确实也极具教育意义。
好。让我们谢谢学院校长的讲评,参赛者们接下来也请尽快找回状态,虽然说这次考试是积分淘汰制,但若是你们表现得太糟糕,下头那些在初赛就被淘汰,指不定现在还在看守所蹲着的同学们肯定不会认同你们校外参访生的身分,到时若被人找碴可别找我诉苦。先给个甜枣再朝人家当头一棒,这已经是几千年来大家都用惯了的手法,因此既然学院校长说了好话,那麽我自然就只能扮黑脸恐吓一番。
恶!
好吧。我毫不意外观众给我的是如同呕吐音的嘘声。
那麽接下来是第二题,请各位替眼前这张图片配上旁白。不理那些不明是非的小屁孩们,我让碧翠丝在白板贴上了第二题的题目。和前一题明显跑题的作文发挥不同,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图片。
第二题题目的图片中,一名年轻女子正面带温柔笑容的抱着一名婴儿,但女子後方的男性却是板着一张严肃面孔,从打扮和外观年纪来看,该名男性应该是名研究员,并且男性与女子在长相上有一段年龄差距,但究竟是老少配亦或是父女关系并无从得知。
知道你们肯定对第一题的作文题目感到不满,那麽我们现在就回归正道。请各位替眼前这张图片写下旁白台词,限时两分钟。
我举起手正想挥下。但一名参赛者却忽然出声提问道:许墨导师,这一题你是配了什麽台词?
称呼其他导师用的是敬语。对我用的却是平辈称呼方式,对此我真不该说什麽才好。
摇摇头,由於我的答案本来就是准备公开的,提前说出来对比赛也没多大影响,所以我也就举起麦克风公布答案道:这次的旁白我就用了一句话。
众观众以及参赛学生接式屏息以待,甚至是马加特和学院校长都停下了检阅参赛学生资料的行为,抬头看向了我。
站在舞台上,我在一瞬间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锁定着我。
不疾不徐的伸出一根手指,先前参加过新生演唱会有了被围观的经验,因此哪怕是这样的大场面都全然无法让我感到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