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莫西利瑞是哈佛大学的心理学教授,这个利维倒是知道。他知道薇诺娜的家庭背景和文化界关系很深,只是没有想到深到了这个地步。只是,对于薇诺娜赖德说她的家庭出身是演好电影的原因,利维就有些不解了。
“我的父母,就和艾米丽差不多,他们不是什么好父母,他们是垮掉的一代的代表性人物,我从小得到的父母的照顾很小,13岁开始我就成为了电影演员,一直都在片场长大,我是没有童年的,戏中艾米丽的人物心理,我能够很好的把握。”
这样把自己的抑郁症拿出来当做好事宣传真的没有问题么?利维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对于这些话,他倒是颇为认同的,“童年的艾米丽的心理层面的影响你分析的很到位,但长大之后的艾米丽的心理呢?你来饰演真的合适么?”
“长大之后的艾米丽,最为重要的敏感和坚强。前面一点,我相信我能演好,女孩子都是很敏感的,虽然她的敏感程度是非常少见的,甚至已经有些神经质,可这一点我绝对能够演好。而后面一点是贯穿始终的,在您的镜头的帮助下,这也是她能够演好的。”
也就是说还是认为自己做不到了……利维对此并不惊奇,薇诺娜赖德也许可以用任何词语评价,但是其中绝对没有坚强这个词。这是一个可以在自己最红的年代,因为看到媒体上称呼自己为最幸福的女人,就伤感的大哭不止的人,与她相伴的始终是重度抑郁症,而不是坚强和乐观。
薇诺娜赖德也有些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不是特别有利,于是她进一步开口了,“而且我还有别的优势。”
“哦?”利维有些不信。
“这部电影虽然看上去是非常女性化的电影,可是在其深层次上,却不是一部主流正统的电影。反英雄,反崇高,反宗教,反宏大叙事,甚至反政治话语和反知识话语,解构正统,戏谑反讽处处可见的。这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理解的有些困难,可我对于这些文化再熟悉不过,又有谁比我更加熟悉?我从小就接触这些。”
这话倒是不假——薇诺娜的父亲,霍洛维茨是文化界的名人,美国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的精英分子,如果说有谁能够理解反主流的文化语言,那么,除了真正亲身经历过那一代的人,她确实有着别人很难与之相提并论的优势:别人最多是长大后感兴趣去学,她却从小就是耳濡目染,对这些文化深有了解了。
利维想了起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在日后还自己制作了《以魂女郎》,那部小说就有着这样的思想——只不过那部电影找错了导演,把反主流的对边缘人群的关怀拍成了主流的高大上的精神审判,结果拍的一塌糊涂。
从电影的文化层面上说,她更为适合——她又找到了一个切入点。
“而且,我还有一个非常重大的优势:这部电影很多地方,都是相当具有卡通色彩的,超常规的摄影角度的。这部电影的剧本,是一部带有奇幻色彩的浪漫喜剧,这样的电视剧,需要演员懂得如何在镜头下更好的表现自己。而你知道的,我曾经和蒂姆·伯顿导演合作过很多次,对于卡通色彩,夸张离奇的镜头,我的掌握也远在其他人之上。”
这一句话,则是拍摄中的优势了:这部电影确实是一部相当具有狂想意味的电影,无论是色彩运用,还是拍摄角度,都是极为离奇的。电影的拍摄越是反传统,电影演员们在拍摄中配合也就越是困难。而相比之下,薇诺娜早年和蒂姆·伯顿多次合作,这是她的优势——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谁的电影镜头最具卡通风格,那么绝对是蒂姆·伯顿莫属。
“我得承认,赖德小姐,你的话语,有些打动我了。”利维笑了起来,“你对于这部电影的解构和了解,让我有着充足的理由选择你。”
“谢谢。”对于利维的话,薇诺娜矜持的点头笑笑。
“那么,对这一部电影,我说说我的意见。”利维说道,“最终剪辑权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的。不过确实,最近一段时间,我的事务很繁忙,没有时间准备拍摄,所以可能我不能够做到及时让电影上映,我想,我们可以这样考虑:联合投资,你们可以先期准备,我的公司抽调不出来人手,摄影棚的搭建等事宜由你来操作,,有合适的演员,你可以使用提拔,我负责剧组组建,这是我的事。”
“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倒是立即就有人选,可以演男主角。”薇诺娜倒是准备的很齐全,“有个英国演员,叫做克里斯蒂安·贝尔的,我认为他演男主角,就非常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