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帝姬突如其来的改变,南庆帝略显惊讶,却稍纵地平复道:“阿僖,皇父知你不舍双亲,然,此婚约已然昭告于天下,北夷之地,此番更是会入庆与我地达成盟约,此后息战。”
“白阴卿串通北夷与东河旧部,欲在阴日,我同他的大婚之日,一举入城,占领我南庆。”周僖一字一句地说着,虽然已经极力鼓励自己镇静,可仍然忍不住的颤抖。
她无时间思虑,为何化茧重生,为何重来一次,她只知,那一场场血色历历在目,不可能为假。
南帝沉默半晌,遂说道:“绝无可能。东河旧部早在十年前已被我南庆所灭,北夷有休战之心,至于白太师……十年来于我南庆忠心耿耿,绝无可能。”
“父皇!”南帝慈悲之心,世人皆知,可正是他的过于慈悲,尚才让南庆在一日之间,国破而亡。
周僖瞬间感到深深的无力之感:“父皇,是真是假,您派遣兵将,去外一查便知,看看北夷的大军,此刻,是否已经到了南庆城郊之下。”
“好了,你累了。”南帝一皱眉头,截断了周僖的话:“送公主回屋休息!”
“公主…我们回去罢……”柔奴显是吓坏了,拽着周僖就走。
“父皇!南庆灭国在即,父皇!请一定要相信儿臣!!”周僖显不放弃,被人拉走之时,仍是歇斯底里地喊着,旋于王宫上空,是夜,人人皆知。
待周僖走后,王座上的人沉默良久,须臾之后,沉声一响:“传,镇国将军,即刻觐见。”
程颉连夜领兵入南庆王城之时,皆听王城宫女议论纷纷,道是贞文公主于出嫁前夜,不知缘何疯癫,口中大喊“南庆灭国在即”,闻及此处,程颉愈是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往宫殿而去。
程家最幼的儿子,自儿时便随父征战四方,长后承父宣胜将军衣钵,帝封“镇国将军”,此后更是战功无数,保一方之安,亦是帝允唯一能带兵刃入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