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才会选择与你们合作。”不止一次,爱凤不无气愤地咬唇说道。“我爱凤可不管,即使是死你们也要负责保全我的名声,还有既然保证说了让我成为皇太子侧妃,就一定要做到,还要做得最好叫我满意,要是办不到的话,我为你们是问!”每个字都好像被狠狠用两排美丽贝齿咬过才了出口,她跋扈得像一只仰头张大彩尾的傲孔雀。
“你想一劳永逸,飞上枝头,又不想冒险吃苦,井下的蛤蟆都比你这女伶有见识。”
苏嬷嬷冷哼一声。
蓝色轻纱后面,爱凤瞪圆了美目,“你这个死老太婆,说什么?”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指死死地指着苏嬷嬷,愣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被蓝采班里担任宠着爱着过来的,即使是进宫来过日子,也是一大堆卑颜悦色的宫人伺候服侍,怎么受得了这种讥讽,她忽而冷笑不止,“你放肆!即使是现在,我爱凤也可以有办法扒了你这个老奴的皮拆了你的骨头,你且最好对我恭敬听话一点!”
“真以为自己是皇太子侧妃了。”苏嬷嬷面无表情地继续嘲讽她,那眼神不是看着个人,是看着个无可救药的败类。
如果如意当初在暴人库不是靠自己努力争取,估计现在苏嬷嬷对着她也是跟对着爱凤同一个表情态度,这位老妇人曾是奇葩尚宫,如今也是脾气不改,爱凤是民间女伶中的别类,如意更是特例中的特例,可好,这一屋子里老的少的都是世间万里挑一的异数。
自从老皇帝跟皇后娘娘割破了脸之后,宫中好像乌云骤散,魑魅魍跟着队儿,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皇帝把如意以及苏嬷嬷送到爱凤这儿来,是明摆着要护了,皇后娘娘开个什么妃嫔聚会,也要对着干,华嫔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雪歌的母亲威胁雪歌,好不是背后皇后娘娘在撑腰支持着,幸是雪歌早跟如意坦白一切,已经站一线的事情没暴露出去,明里暗里就骗着华嫔以及皇后,不然眼见华嫔这一出没效果,皇后娘娘怕真忍不住做出疯癫来,到时候乐正氏皇太后压得住一次,压不住第二次。
“白妃的诸福殿呈上去的贺礼名单里面,的确该有一幅画。”
苏嬷嬷宫中的老人了,倒知道得比如意雪歌等人清楚透彻。
“白妃年轻的时候就爱收集名画,她收集多年的画都放在一个地方,大约到时候会从中挑出一幅来呈送给皇太后吧。”苏嬷嬷淡淡地说道。
才与怀瑞之说着,回头听到苏嬷嬷这样陈述,如意当天可是好一阵子傻愣,加之更气闷。
直到现在,每当雪歌问起当天与怀瑞之大片地谈了一些什么,如意还是吞吞吐吐。
“话说宫中女人的地位高低,都是来源自那个坐于龙椅之上的男人,能越过瑞宁宫的那位,直接对上南江皇帝自然是好,”拍掉如意姿势不正的手上动作,示意叫爱凤继续弹奏古琴,苏嬷嬷一边漠然说下去,期间阴沉着脸。“后宫中的女人们斗,素来不拉上别旁人,但凡是有例外,楼里菊的孩子原本打算不错,也考虑到了乐正氏一族这个存在的干扰,提醒如意你这个蠢丫头利用一下那个乌兰国的大师。”
如意曾问过苏嬷嬷,为什么楼主能跟乌兰国搭上关系,为何应当从未离开过京都的楼主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那个金禾兮赠予如意的手帕上图案,会有别样深意。
“你们不要跟我说这种东西,什么菊妃什么楼的,我爱凤一律听不懂!你这个死老太婆,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爱凤爆发了。
空有美貌与野心,自以为是的草包,苏嬷嬷对爱凤的评价如此刻薄,最大问题是,即使是想帮爱凤,如意还是反驳不得————事实总是令人生气的。
“那好啊,你跟我说那个什么菊妃认识乌兰国的清禅大师?你倒拿出证据来,哼,”爱凤她摔东西尖声说道,面上的轻纱剧烈抖动。“大话谁不会说,常年在关罪人的地方生活的无知老太婆。”
苏嬷嬷冷瞥她一眼,压根不会理会的样子,望此景,如意只一笑,旋即沉默。
嬷嬷说过的话,大可用来答了爱凤的质问。而当初回答如意的问题,嬷嬷一句意味深长,留藏七分,直至令人不由深思下去,越陷入越是顿感到青天白日也也渗着丝丝悚然。
“我跟你说过,当年……进宫以前认识很多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