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去之留之(1 / 2)

 两年若走马观灯般倒置回放,她支吾嗫嚅:“我原想,跟你说……”镇定与冷静顿时灰飞烟灭。

柳叶尖尖若绿绦布满全枝,连成一片如烟雾梦幻,枯木的坚强,比不上春草鲜艳多姿,但叫人越看越顺心,如水滋润入心肺,慢慢挪不开视线。怀瑞之看著柳树之后的她,很久没说话,一双眼眸流丹火霞似的明亮。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双肩若斧凿,完全脱离的曾经少年的模样,青涩轻狂的只存在回忆中,现今站在眼前的,是个面目俊朗,身高八尺,神色恬然的伟岸男子。

“说什么,洗耳恭听。”他满脸诡笑说道。

他的声音依然像以前那样,携着磨砂一般的质感。鼻尖全是他的微热气息,她看他衣襟已松,偶尔恰巧一片柳叶飘落他面前,他用手指戳戳,拿下落到颈侧的叶子,顺道带起几根发,在上面打了几个圈儿,卷起来,又滑下去,目光仍然若有若无地往她的脸上瞟。

“……全忘了。”她呆呆地答道。

引河终年不尽地流淌,清凌凌,水涟涟,晨光在河面折射出粼粼之光,梦寐以求能重新见上一面的人就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她尚未能确定是真实,所以刚才伸手将人拉住,惟恐不过是个梦。

怀瑞之。

她不禁又不安地唤了他一遍,确定眼前的男子就是货真价实的本人,慢慢觉得欢喜,宁静。

伪君子,抱一下算什么,表面风流内里保守的伪君子,咀嚼这几个字,缓缓品出甘甜的口感,口齿生香,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缘由是不想他将她的举止西欧那我给跟她的身份拉上关联。

他见她语无伦次地样子。半晌都不出声响。又看着她身上单薄地衣裳。皱了一下眉头。叹口气解下外衣。双手环过她地头顶。就悄悄披给她。“你连加件衣裳都忘了。”

越活越像个丢三落四地孩子。怀瑞之仔细瞧如意极美地侧影。更正一下。也是个漂亮可人地孩子。内心强大凌越于一切之上。

可如意她那精湛地眼神怎么瞧着古怪……他暗忖。想着自己有何处做得不妥当。背脊一阵寒。

这是一双成年成熟男子地手。张开挡住刺眼日光遮盖成一片阴影。铺天盖地仿佛能抵挡一切苦难劫数地错觉。如意摸摸给他披到身上地深青外衣。垂首抬眼弹指间似乎有些什么在融化冰解。容颜上前所未有地温顺娴雅。

……两年间日日送我纸条地人。是你?她问道。莫名其妙似颇有深意地重复刚才问过地话。

如意做何等打算。怀瑞之转念一想。含笑颔首。配合一下她又何妨。

今日之事,也是你先联系上卿鸿?她轻声问道。

“怀瑞之?”

他笑。

在心里刻画他的笑容,静了许久,她垂下头松开拉住衣角地手,这个时代的姑娘如何传情达意的她不管,就是幺妹也给她传染教成了那种绝对不会以男方为尊的刁钻泼辣模样,她回想皇宫中时光仅有地跟怀瑞之接触。

面如白英皓雪,发似千丝万偻柳绦,嘴若丁香花瓣。她将发高高挽起,丝丝缕缕垂在背後,脸的轮廓完全暴露,微微扬起头,下颚骨的线条明显得几近脆弱,风吹皱一池春水的风情,脸上荡漾出明媚的表情。

她愿意,只给他看的风景。

…………

…………

“这里谈话方便否,皇太子可暗中安排有人一直监视于你地行踪?”

“正确到说,今日的太子伴读怀大人应当在府上休养,因为他前日不小心在秋猎中摔下了马。”她一怔,徒然心跳不停,半晌才想通了释怀———刚才一阵子都没有看出他有何异样,堕马当是假消息,果然怀瑞之接着点头,顺口说道:“本公子假装堕马,才可以联系卿鸿与你,不过真该换一个好地方,我们神通广大地皇太子殿下心不小,酷爱考验属下臣子们的……”他斟酌言词,“嗯,可能他想时刻看到地是……忠心?”

他的声音还是这样好听,如意同意他地说法。“我跟你走。”

“真够干脆。”他回眸轻笑,眼眸之中流动着沉思的神色,并未展露丝毫惊慌,跟着这样一位阴鸷加之喜怒无常的主子,他始终应付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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